沈宝昭发觉,他好像特别喜欢那张椅子,每回来都要坐一坐。
“你下回来不必翻窗,直接从院门进来就是了。”
萧元怀神色微缓,“若是我连墙都不想翻,想直接从府门进,怎么样?”
从府门进?沈宝昭见他一本正经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眉头微微皱起,拒绝道:“不行。若是被人瞧见了不大好。”
“有什么不好?怕名声有瑕?莫非你还想着嫁别人?”
萧元怀眯着眼睛,沈宝昭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危险的意味。
“自然不是,我连婚都退了,还能嫁给谁呢?”沈宝昭觉得今日的萧元怀有些不对劲。
好像专门来挑刺的。
萧元怀轻哼一声,将手中的书卷扔在书案上。
“那可不一定,我看你与北狄的四皇子倒是配合的很是默契。”
沈宝昭懂了,原来是吃醋了。
便从榻上下来,缓步到书案旁,站在烛火边上,荧荧跳动的烛火将沈宝昭的影子拉的老长。
盖住了萧元怀的整个身躯,阴暗之下沈宝昭望着那张刀削斧凿的脸庞。
眉飞入鬓,眸若星辰。只脸色仍旧不大好,冷的如同冰窖一般。
罢了,哄哄吧。
“拓跋奈今日帮了我,我与他不过是互作伪证罢了。”
“我心里有谁,你莫非还不明白吗?”
话毕,沈宝昭伸出纤纤玉手,扯了扯萧元怀的衣袖,萧元怀神色微霁。
忍住了将人拥入怀的念头,依旧严肃地问道:“那你可知今日错在哪里?”
错在哪里?沈宝昭属实不知道,她觉得今日发挥的特别好。
整个宴会收获颇丰,实在不明白哪里做错了,值得这尊大佛如此讨伐他。
萧元怀见她仍旧还是一脸懵的模样,浑身的气息越发冰冷。
就如同平静湖水中的暗潮一般,在不断涌动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掀起滔天巨浪。
沈宝昭再迟钝也明白,今日怕是有些难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