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军医急了,想要劝:“可这次不同,箭头陷的实在太深,小人得将伤口破开才能挖得出来。”

慕霆渊无动于衷,漠声催促:“多余的话不必说,快些。”

老军医在心里叹气,只能按吩咐办事。

从医药箱里又拿出一把小刀,先用烈酒浸泡,再用火燎了几遍。

刀尖对着他臂膀,老军医没忍住,犹豫的看了看他,见他还是没什么反应。

终是咬咬牙,将刀尖压进那个血洞。

鲜血飞溅,皮肉破开。

刀尖在伤口里左右拧旋,鲜血噗呲噗呲的往外冒,没一会就将老军医整条小臂都染红了。

在场的其他人,哪怕见惯鲜血都不禁移开目光,不敢多看。

“慕王,您这里可有军医?”

徐恒宇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几日前他随慕霆渊剿匪,因为没经历过那种场面,一个没注意被贼寇捅了一刀。

今天该换药了,军医所里却找不到一个闲着的军医,听说慕王打仗回来,且有个军医就在大帐内伺候。

便过来了,既是询问剿匪情况,也是顺便换个药。

然后他就看到这样血腥的一幕,当即脑子一懵,一个身高八尺的大男人,突然眼一翻,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听到砰的一声,众人回头,这才发现徐恒宇居然晕了。

连慕霆渊都震惊了。

马副将无语了好一会,嘀咕道:“哪来的奇葩,简直了,第一次上阵杀敌,只被捅了一刀就哭爹喊娘的,连着好几天捂在帐子里不出门,现在不过见多了点血,还晕了。”

说完,他挥挥手,像挥苍蝇似的招呼士兵:“赶紧把徐副使请回去吧。”

老军医不敢分心,一直在和那个血洞里的箭头做斗争。

鲜血流个不停,马副将看的难受,压低声音问:“将军,疼吗?”

慕霆渊合上账单,用没受伤的右手捏了捏眉心,比起疼,他其实现在更觉得困。

为了快点结束这里,他已经十天没怎么休息过了。

连续奔波厮杀,他精神力一直在绷着,脑仁突突的跳。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