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神秘兮兮的又接着道:“末将让底下的军士去照顾,偷偷看了下,那伤处就在脖子上,看着像是用什么尖锐细小的东西刺的。”
尖锐细小,刺的?
慕霆渊敏锐的抓住重点。
云窈和他站在一起,自然也听到了这事。
不知怎的,她下意识的看向人群最后面的魏思烟。
许是因为义父受伤,魏思烟的脸色有些白,神情也十分憔悴,她离着很远的距离,正远远的注视着她。
今天本是魏太守与慕霆渊承诺的最后一天,没想到圣意下达,他们得提前走,魏太守也拦不得。
但料想他肯定不甘心,却没想到再听到他的消息,竟是受伤昏迷。
脖子这么危险的地方,一看就知道对方完全是想要了魏太守的性命。
可什么东西是尖锐细小的?
云窈几乎一瞬间,想到的是发簪。
行程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小的太守耽搁,慕霆渊将事情交给胡硕之去办,随即整装出发。
马忠等人将他们一路送到蓟州城门口,才依依不舍的停下,目送他们离开。
一行人在傍晚,到达距离蓟州三百里外的长兴城。
某间客栈。
云窈躲在屏风后面擦洗身上的尘土。
北方风尘大,还干燥,骑了一整天的马,她不擦洗一下都睡不着觉。
外面响起慕霆渊的声音:“快一些,别冻着了。”
云窈应了一声。
等她换好衣服走出屏风,正见他坐在床上看信。
逐日老老实实的待在窗台前,看到她的时候还扇了两下翅膀。
单只这样看,谁敢相信这是个能穿透敌人胸膛的猛禽?
云窈走过去摸了摸它的小脑袋,逐日也乖乖任她摸。
慕霆渊抬起头:“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他这样说,云窈便起了好奇心。
慕霆渊将她拉坐到自己腿上,手臂圈着她,两个人一起看。
“怎么会这样?”
云窈愣住了。
信是胡硕之写的,关于魏太守无故受伤的事。
一封信看的云窈眉头越皱越紧:“这魏太守真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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