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杜青柏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慕霆渊带过的兵都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甚至不认当今天子,只知异姓王。
这样无私,大胆,还能力超群的将军,再桀骜难驯的兵士,也会心甘情愿的对他俯首称臣。
过了小暑,天气就要开始炎热起来,冰块在夏天是个金贵的东西,价格高昂又耗费银子,是以不是一般家庭能消耗得起的。
太守府比不上慕王府,在这些事上面各种不方便,不过哪怕再不方便,底下的奴才们也得想办法让主子舒服,于是德安便花了大价钱在距离太守府不远的地方置了冰窖,就等主子觉得热,就将冰鉴安排上。
慕霆渊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躺的浑身烦躁。
他刚起身掀开被子。
云窈坐在窗边的贵妃榻上绣东西,见此,一个冷眼过去。
慕霆渊动作一顿,默默地又把被子自己给自己盖好。
除了几年前为了救马忠被巨箭洞穿差点没命的那次,他还从没躺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都没下过床。
“我就是想下去走走。”他轻咳一声。
云窈在阳光下做绣活,纤纤素手在白色的丝绸布料间上下翻飞,像蹁跹飞舞的蝴蝶一样,赏心悦目极了。
她看也不看他,淡淡的说:“伤还没好,不许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