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堵下的二百余艘战船,循着康烛的命令,迅速组织了步弓,开始往前后回射。
双方各有伤亡。但此时,西蜀水师的方向,已经烧起了四五艘的火舫。
偏偏风陵坞的人,还没有杀退,死死在后堵住。
康烛仰着头,痛苦闭目,一声长长的叹息。
蜀人的火舫,冲入本部水阵,这等的拥堵之下,已经是大败了。
“烧死这些东陵人!”樊鲁解恨地大喊。四五艘的火舫,舟师怒声划桨,已经在盾船的掩护下,冒着飞矢,离东陵人拥堵的水阵,越来越近。
被射沉了二艘,但另有三艘,狠狠地撞入了水阵。一条条巨大的火龙,开始循着整个拥堵的东陵水阵,不断疯狂攀爬。
火光烫好了脸,无计可施的康烛,杵着刀坐在了船头上,失神地看着周围。
“将军快走,我等准备好了轻舟,送将军离开。”十几个亲卫,急急走了过来,满脸都是焦急。
“我能去哪。”康烛颤着声音,“吾的这场大败,葬送东陵四万余的精锐水师。以后这襄江上,再无东陵的水师之威。”
即便有新军,但此番的光景下,根本来不及操练入水。再者,还有被烧毁的战船,也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慢慢屯造。
“水路无法踏入江州,在莲城那边,西蜀的跛人军师,更加难以攻克。李度城……五万的山越营,恐怕要被围死了。”
“将军是东陵上将,哪怕回去了,主公也定不会太过怪罪。”
“我自个会怪罪。救不得东陵,吾康烛,与一猪犬何异。”
四周围间,拥堵的水阵已经大火连绵。
康烛无力地站起来,撩了撩额头的乱发,一只手,沉默地握紧了剑。
……
“你叫什么。”
“我叫康烛,西水部落的人,左调度是个好人,我想跟着左调度。”
“好,吾左师仁便收你为家将。但你以后,莫要跟其他部落的人打架了。”
“这是为何?”
“我有个想法,将山越二十七部的人,好好聚到一起,成立一支军队,你帮我如何?在以后,我还会给你们,送来更多的稻种和麻布,教你们种田织衣。”
……
“主公,康烛不负使命,统一了山越二十七部。”
“康烛,你是我左师仁的上将!我等不能只在陵州,你替我传令,半月之后,立即征伐吴州!大乱之世,唯有我左师仁的仁义,方能解救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