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盛点头,迅速转身离开。
徐牧的面庞间,也一时变得杀意腾腾。他和柳沉,似是已经有解不开的仇恨,那么,便一决雌雄吧。
命令之下,并没有多久,在芦苇荡外围些的位置,一拨接着一拨的飞矢,不断往行军而来的北渝人,抛射过去。
“举盾!”左翼的詹佐,提刀怒吼。在他的左右,随行的士卒迅速起盾,挡住芦苇荡中抛出的箭矢。
即便如此,还是有百余士卒,倒在了箭矢之下。
“蜀鼠!”詹佐一声怒骂,随即又冷静下来,并没有被激到,反而让麾下士卒小心前进。
他一直记着自家军师的话,蜀人极可能,在芦苇荡中埋了火计。
“詹将军,看见蜀人了!”忽然有一校尉惊喊。
詹佐急忙抬头,果不其然,夜色下见着一大片人影,不断伏在芦苇荡中。
“还有……詹将军,你有无嗅到火油的气味。”
詹佐垂头,嗅了嗅后,一下子脸色大惊。
“速去回报柳军师,便说蜀人已有火计埋伏!”
……
“如我所料。”柳沉淡笑,抬起的目光,似是洞穿了一切。
“不过雕虫小技尔。徐贼,真把我柳沉当成庸碌之徒了。知不知为何分派二翼,为的,便是破掉徐贼的火计。”
“传令詹佐詹佑,以张翼之势,迂回夹抄芦苇荡的两侧。若无猜错,为了便于火计,徐贼定然会在两侧埋下了伏军,作为引火之用。”
“军师神机妙算!”赶回的尉迟定,喘了口大气,拱手恭维。
柳沉继续一笑,“苇村的芦苇荡后,当是沼泽之地。若是火计不成,徐贼是自取灭亡了。”
“按着军师的命令,祝子荣将军已经绕过去了。”
“甚好,传令本阵,派三千人先入芦苇荡。以麻绳勾住芦苇,一路晃摇。若是如此,蜀人的斥候只以为我本阵大军,已经踏入荡中。”柳沉欣笑了笑,“尉迟定,你且好生看着,本军师是如何破掉徐贼的埋火计。”
在柳沉的层层军令下,不仅是三千的开路军,连着詹佐詹佑二人,开始往大片芦苇荡的两侧,夹抄而去。
越深入,火油的气味便越浓。
“詹佐将军,发现敌军!”
詹佐抬头,隐约看清了前方的光景,迅速下令,将一拨拨的飞矢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