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在雪地里翻滚,已经身受重伤,口中不停咳着血。

看到周元两人朝他走来,他眯着眼,终究还是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元!你输了!你早就输了!”

“你不如我!若不是这个女人!你早就败了!”

李玉婠冷笑道:“谁要听你说这些!”

她掌心已经蓄积了内力,已然准备杀人。

周元拉住了她的手,然后缓步来到安德烈跟前。

他静静看着他,淡淡道:“你不在乎荣耀,不在乎忠诚,只在乎胜负,你很为自己会打仗而自豪吧?”

“即使你现在走投无路了,你也要表示你输在怪力,而非智慧。”

安德烈道:“难道不是吗?如果没有这个女人,你能站在这里与我说话?”

周元道:“只可惜这一战你早就输了,当你们决定放弃塔山卫,而是攻打古河未的那一刻,你们就输定了。”

“后续的一切,不过是时间和代价不同罢了,影响不到结果。”

安德烈怒道:“那是古曼耶夫愚蠢!他太激进!上了你的当!”

周元道:“你难道就没有侥幸心理?若你你看得出放弃塔山必败,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做的。”

“说到底,你和古曼耶夫差不多,终究是误判了局势,最终万劫不复。”

安德烈攥紧了拳头,吼道:“他是军事主官,我不得不听他的!都是他的错!”

周元笑道:“那么你为什么去高丽呢?五万人,而且是精锐,有大炮,有重弩,为什么不向西攻打山海关或蓟州呢,那里防备空虚,你们打进去是没有问题的。”

听闻此话,安德烈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