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看向沈樵山,缓缓道:“按照辈分,我该当称你一声太先生,太先生这是要和晚辈论道吗?”
沈樵山哼道:“这一声太先生老夫可受不起,论道也谈不上,你还不配与老夫论道!”
周元笑道:“原来太先生与人论道,还得先看一看对方的年龄、功名和名望吗?”
这句话沈樵山可不敢接。
而周元则是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在场诸位都参与伦道吧,聚于西子湖上,赏荷看莲,正是论道之时。”
“就比如说,太先生所言文儒纲纪群伦,至少我是没怎么看出纲纪群伦来了,目前为止,于国于民并无益处。”
李允华当即变色道:“周元!你说这种话未免太过狂妄!文儒于国于民并无益处,这是在否定所有读书人吗?你若是说不清楚,在场众人可不饶你。”
周元笑道:“李兄这是要论道咯?”
李允华傲然道:“不曾畏惧也!身为文人儒生,本人决不接受此等侮辱。”
“文人治世,自古以来皆是如此,若无儒道,世人何以知道德?何以知忠孝?何以知人伦纲常!”
四周众人也暗暗点头,表示李允华说得没错。
周元道:“可那与你等何干?道德、忠孝、人伦纲常,那是先贤往圣之功。当代文人,功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