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他的确查清楚了周元等人的信息,已经确认无误了。

至于昨天那些被李玉婠打晕的探子,他没有提这么不愉快的事。

鲍善汝不在意这些小过节,钱是一切,其他的都无伤大雅。

直到他走之后,庄玄素才震惊道:“一百六十万斤盐!这可是一万两千石啊!他怎么敢的!”

周元道:“一石粮食四斤盐,十万石粮食,四十万斤盐,他给了我们一百六十万斤盐引,足足四倍。”

“怪不得盐商赚钱啊,这都不赚钱的话,那天下就没有赚钱的生意了。”

庄玄素也是有些愤怒,咬牙道:“都说百姓是家田输税尽,我看是家田输盐尽才是!”

周元道:“而事实是,这些年的大晋百姓,不但要吃高价盐,还要给各种税,双重打击之下,自然没有活路。”

“新政,拖不得了,否则江山要没了。”

周元深深吸了口气,道:“收拾一下吧,直接出发济南府,去会一会山东巡抚,敲门砖我有的是,就看他敢不敢接了。”

怀着相当沉重的心情,众人踏上了前往济南府的路。

马车颠簸,官采曦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靠在车壁上,像是在睡觉。

而庄玄素则是思考着各种可能性,最终表示:“即使对方谨慎,我们最多无功而返,应该不存在危险。”

“因为这一张盐引,只能牵扯到鲍善汝,还牵扯不到山东巡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