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道:“可是在信中,小师弟虽然自称为臣,但那语气,已不再拘泥君臣之道了。”
小庄低声道:“周元这两年多来很辛苦,目前却面对这样的局面,心中难免愤懑,所以语气有些不恭敬。”
昭景女皇道:“我又怎么会不理解他呢?我做了十一年皇帝了,辛辛苦苦,夙夜难寐,又改变了什么呢?这大晋朝的百年积弊,本就不是一朝一夕一个人可以改变的。”
“他心中愤懑,我亦然如此,所以他信中的话,我都听进去了。”
“只是小庄,五军营把他当主子,盐务是他岳父的,宣府也是他岳父的,两江是他岳父的生死之交好友的,津门的曲少庚是他小叔,现在他的学生邓肃又去了四川…”
“南方广东潮商是他的人,濠镜的贸易大臣都和他不干不净,金陵是曲灵那个丫头的娘家,曲授源的学生遍布朝野…”
“而现在,小师弟带领着西北军,抗击蒙古…”
“哈!这天下,怎么处处都是小师弟的人啊!”
小庄道:“陛下怕周元有异心吗?”
昭景女皇轻声道:“官妙善不会怕他,只会亲近他,但昭景却害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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