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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消息刚发出去，牛海西就收到了冷月冥星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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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冥星：【那个张大师的价钱实在是太贵了，我一下子肯定拿不出来。能不能分期？机票和食宿我可以先付了，法事的五千块，能在之后两个月付吗？我有一笔奖学金，过段时间就发了，还有个学术比赛，应该能拿到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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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冥星发来的是文字，但牛海西能从中读出迫切和小心翼翼的商量口吻。

他又问了家长的事情。

这就不全是为了张和这单生意了。

张和的不讲价是实打实的，他这个生意伙伴都不好交涉。但除了张和之外，他还认识一些骗子，那就是另一种套路了。

张和出手，搞定诅咒，冷月冥星就会百分百相信他牛海西。再往后，不管是卖高价的护身符，还是把她介绍给一些骗子，都方便得很。有时候甚至都不用他亲自出面，将联系方式给出去，再讲一讲冷月冥星的情况，那些骗子自然知道怎么下套骗钱。这些信息就和个人资料一样，在他的生意中，是能卖钱的重要商品。

牛海西苦口婆心地劝说，起到了一些作用。

冷月冥星跟他抱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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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冥星：【我早就说过了。他们不相信，还怀疑我是不是学坏了。我刚才也打过电话了，他们还是不信，还说那些字是我自己写的。】

冷月冥星：【他们已经扣了我零花钱了。新手机是我自己买的。要是没有买新手机，那个五千块我也能直接付。张先生，我是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我也找过网上其他人，但他们看起来都是骗子。】

广场上的张先生：【唉……】

广场上的张先生：【这就没办法了……】

广场上的张先生：【你要分期，这个在圈内都不行。这里面涉及到一些因果关系，这类事情肯定不能分期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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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冥星发来了哭泣的表情。

牛海西等了一阵，又给她发去了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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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上的张先生：【我帮你又问了一下张大师。你如果现在手头不方便的话，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他给你做个替身假人，帮你挡挡灾。这个不用他亲自过去，价钱也会便宜一些。根据效果不同，有五百、一千和三千块三种的。你可以考虑一下。】

广场上的张先生：【最好的办法其实还是和你家里沟通。这个替身假人也就是个应急手段。张大师没亲眼看过，也不知道你那个诅咒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能不能挡下来，也不知道。】

广场上的张先生：【你想好之后，跟我说一声就行了。我还是那句话，能说服家里人就尽量说服他们吧。就是替身管用，也是治标不治本。你找别人借钱就更不靠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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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发出去后，冷月冥星并没有马上答应。

牛海西也不着急。

他刷刷微博，看看视频，等到睡觉的点了，也没收到冷月冥星的新消息。

他知道，对方这是犹豫了。

新的方案，价格直降，这做法自然会让人产生怀疑。

但既然冷月冥星手头的钱不够，那圈子里面差不多价钱，能办到的事情也就大同小异了。

牛海西相信，冷月冥星只要去“货比三家”，最后还是会来找自己。

他如往常一样，一觉睡到天亮，被闹钟叫起来后，洗漱完，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早饭，悠闲的一天正式开始后，他才查看了微博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