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周帝堪称仁君,与先帝一般体恤百姓,对于工役之税,三十税一,如此轻的税赋亘古未有。

但是漕帮这些人,却要从这些码头船工、挑夫的报酬之中抽取三成,是朝廷赋税的十倍。

不仅如此,漕帮还联合大的船商和货商,不断压低船工、挑夫们的工钱,并以此向商人们收取好处费。

可以说,明里暗里,船工和挑夫的利益有大半被漕帮侵占,真正能到他们的手中的也就三四成。

也是一直以来,杨清源对于江湖帮会没有太大好感的原因之一。

暂时抛开这些杂念,杨清源仔细地看起了手中的账册。

根据账册之中记载,最近漕运码头用工最多的就是安家,这与之前漕运司的记载相互印证,最近几个月的安家绝对在漕运上有问题。

狄知远也在一旁不断书写记录信息,与之前漕运司的案卷对照。

杨清源将对照的工作交给了,他要去会会那个漕运司的主薄。

大理寺中的临时关押的牢房外,几个正在吃着羊肉包子的捕快看到自家大人来了,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包子,起身行礼。

“杨大人!”

杨清源示意让他们坐,“不必拘礼!”

“今晚来闹事的那个小子怎么样?!”

为首的捕快,咽下了口中的包子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大人你别说,那小子脾气还挺犟,傍晚给他送饭的时候,愣是不吃!说他就是饿死,死在牢里,也不会吃咱们大理寺的一点东西!”

“咦?!”杨清源若有所思,这话,他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行吧!你们吃吧!我去看看他!”

几名捕快一听就要起身,就被杨清源用掌间真元微微一压,“你们不用管我,继续吃!”

杨清源端一盘包子,就独自进了牢中。

刘既白是刘宾的独子,从小就没吃过苦,现在被杨清源打了二十大板,关到了牢里,还没有吃饭,一时间悲从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