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十余载,夫妻感情日趋浓烈,闻昭加封兵部侍郎衔,升任正二品。
再往上,恐怕就要回京了。
已过而立之年的闻大人正跪在床前给夫人洗脚,这个活儿他干了十几年,做起来得心应手。
擦完水珠他就要去抱顾蓁,被顾蓁一脚蹬开。
闻昭只好先去洗了几遍手才回来,他按住想逃的人:“怎么还有嫌弃自己个儿的,又不脏。”
顾蓁顺势钻进他怀里作乱,岁月沉淀下来的男人更多了几分与众不同的味道,她摸摸闻昭下巴上的胡茬:“阿昭你老了。”
闻昭喉咙里发出低低的轻笑,缠过去用下巴蹭她脸颊:“阿蓁没什么变化,不见老,一天比一天美。”
他压着人亲,老夫老妻了,还常常弄的顾蓁脸红耳赤招架不住,半晌的功夫,顾蓁就娇声告饶。
“明日就出发了,我可不想起不来,让孩子看了笑话。”
闻昭自是也知道女儿那张嘴,笑道:“也不知道随了谁,你我可都不是这得理不饶人的性子。”
随了谁不知道,闻昭娇惯是真的,在人称“闻阎王”的闻大人面前,只有闻遥敢蹬鼻子上脸。
“把遥遥留在这行吗?”闻昭不放心女儿,想带着一起进京,顺便回乡祭祖。
“有什么不行的,她喜欢跟着私塾的孩子一起玩,你师兄带几个孩子不是带。”
谢松寒是大前年来的巴蜀,卸任了官职,只剩个侯府世子名头,到渝州这开了家私塾。
至今还没能求得蔺月如的原谅。
此次闻昭进京是为了述职,也是圣上为表天恩盛宠,召了这些外地官员进京过中秋,等过完就再回来便是。
闻昭得带着家眷,不然也不舍得顾蓁旅途劳累。
两人决定早一些动身,顺便去清河镇拜访一下师父师娘,再去闻家祖坟上祭拜。
古代就这一点不好,出个门得提前好几个月。
闻昭拍拍顾蓁的胳膊:“睡吧,明早我叫你。”
翌日两人天刚亮就出发了,闻遥困得打哈欠但还是来送了爹娘,小丫头扎两个揪揪,还没及笄,带着孩子气。
闻昭顿时就不舍了,马车走远后还忍不住抹了一把老父亲的辛酸泪。
等他们到了清河镇,闻昭心情才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