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祁景槐动手,没个轻重的送他去医院,一下子给治好了不够长教训。
要不说南倾是老馆主带出来的呢。
比起干干脆脆一次性治好的重伤,这种倒痛不痛又酸又涨还一时半会儿好不了的伤更折磨人。
祁止礼还以为南倾有良心,结果听到她这话,气得一个没缓过来,直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这给祁澹和祁岳吓了一跳。
两人连忙上前查看,第一反应是:“爸演技什么时候这么逼真了?”
这俩是亲儿女!
也不能怪,这是祁止礼的惯用手段,撒泼打滚啃小,祁澹和祁岳没少被他道德绑架。
南倾看了一眼,明了:“气血攻心一口气没缓过来,昏过去了。”
“背他回屋休息一会儿就好。”
祁岳对南倾深信不疑,把他扶起来给祁澹背上,两兄妹朝众人鞠躬,背着他们这丢人的爹下去了。
闹剧结束,祁聿没打算多留。
站起身往外走,同时抬手拦住准备跟上来的众人:“我去后院一趟,别留了。”
他开口,其他人虽然不舍得,也只能站着目送他杵着拐杖颤颤巍巍的离开。
他的背影越走越远,身体看起来越发纤瘦,那双腿仿佛已经快要撑不起他的身体一般。
一室的人目送他离开,却都瞬间红了眼眶……
老馆主一个人远离人群,杵着拐杖迈着蹒跚步伐一步步走过这个自己长大的地方。
几十年未曾踏足,这里无数个春秋,秋叶红梅花落,季节更迭,物是人非,唯独这座老宅,一如当初。
老馆主走的很慢,从餐厅到后院客房,仿佛就走过了他的这一生。
抵达客院时,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跑腿坐在庭院打坐的风水师。
思绪一下子被拉回了当初在澳城。
那时候的他心乱如麻,如同流浪世界的孤儿,满身罪恶无处赎,满腔遗憾无人懂。
他这条命啊,连死都不配。
无数个绝望的日夜,无数次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绝望又空洞。
直到遇到老风水师,他看了他一眼,便知他所经历的苦痛。
他说:“这人世间,没有正确与否。”
“你选择了,结果就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