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的问,也不回他的问题,她从镜子里看他,难道他帮旁的女子梳过发?
“从前见过一个婆子给旁人梳过。”
所以他记住了。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他被父皇追杀,一路颠沛流离,他最渴望的就是能稳定下来。
十一岁的时候他藏在一个小山村,他的隔壁住了一个婆子,专门给出嫁娘梳头的那种。
有一次他坐在树上眺望远方,恰好看见了这一幕,他很聪明,见过基本过目不忘。
所以那个发髻他也就记住了。
当然,那个婆子和出嫁娘,他是一个都没记住。
陈策安心口很平静,他也从镜子里看沈青棠,他的嘴角弯弯。
既是认了沈青棠,他自是也希望他们能幸福美满。
发髻很快就梳好了,沈青棠看着自己,一时也有些呆住。
她像极了她那出生青楼的阿娘,自是也美,可她现在比从前还要美上几分,这个发髻真好看。
陈策安又握住了她的手,帮她细细的按了按。
沈青棠舒服的眯了眯眼睛,手上的酸痛终于缓解了些。
都怪陈策安,若不是他,她的手何至于酸酸涩涩的?
如此,她越发心安理得的享受起来。
这一个午后,陈策安都陪着她。
沈青棠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无所谓,也不过一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