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棠莫怪我回来太迟,那糖葫芦摊子排了好多人,等轮到我的时候,已经过了好一会了。”

“我也不是故意只买一串的,轮到我买的时候,就已经只剩下一串了。”

阿棠说那的糖葫芦最好吃,所以他怎么也要买来给她吃。

谁知道,她连吃的机会都没有了。

陈策安最近不止病怏怏的,他连自己的眼泪都控制不住了。

他以往怎么不知道自己会掉眼泪?

他可能真的病了,还病得快要死了吧?

青年的眼尾泛红,手揪着自己的掌心。

他甚至不敢碰尸体一下,怕脆弱的尸体散了。

整个灵堂都很压抑,其实说灵堂也不对,毕竟没有棺椁,也没有牌位,甚至没有结白绸,没有挂白灯笼。

尉迟舟就是这个时候上门的。

他听见了些许风声,但到底不太信,直到他看见了眼前这一幕。

漆黑的尸体没有半点生机的躺着,陈策安就沉默的守在那。

尉迟舟的脚步都慢了些,他和陈策安认识了那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他这样。

他心中有什么飞快的闪过,但很快就消失了。

阿棠姑娘真的死了吗?

“陈策安,我就说不要一直臭着脸色吧?媳妇是不是没了?”

尉迟舟开着玩笑,他想让陈策安来揍他一顿,这样也好过他不生不死的守在那。

听说他昏迷了好多天?醒来之后除了出去一趟就一直守在这?

可惜,陈策安并没有搭理他。

尉迟舟没了法子,他上前看了一眼尸体。

尸体被烧的乌漆嘛黑,什么都看不清,只依稀能看出身形像沈青棠。

但这就一定是沈青棠吗?

尉迟舟觉得奇怪,陈策安怎么认出来的?

可后者不理他,他满脑子的疑问无人解答。

“滚出去。”

这会,陈策安终于开口了,他不喜欢尉迟舟,也不喜欢他说的话。

他和尉迟舟相识多年,他不杀他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尉迟舟摸了摸鼻子,实际上他也有些无措,可他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