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雪有家人吗?”
她捧着话本,随口一问。
“没有。”
让她意外的是,赤雪否定的太快了。
他不是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吗?
赤雪走了之后,沈青棠还在发呆。
怎么回事?难道她记错了?他怎么可能没有亲人呢?
戴成蝶不是吗?
上辈子许文川甚至和她说过,赤雪和戴成蝶之间有不可言说的禁忌关系。
到底是谁撒谎了?
沈青棠想不通,她只能暂时不去想。
只是她还不能完全相信赤雪。
看来地宫的宝藏,要再等等才能去寻了。
……
十一月初九,整个汴京都在传着一则小道消息。
刑部司司使剃了发,像僧人一样,但他不进庙修行。
谁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后来有人随口说了一句:“大人是因为亡妻而剃发。”
这句话也被人一传十十传百的说了个遍。
只有陈策安自己知道自己为什么剃发。
他倒也不是嫌弃自己满头的银丝,他从不在意相貌。
能让他做出剃发的决定,势必和沈青棠有关。
陈策安的厢房罕见的多了一面铜镜,此刻,他就坐在铜镜前。
青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头上比秃驴还秃,他想,这样的话,阿棠回来的时候就不会嫌弃他老了吧?
剃发总比满头银丝好。
也是这个时候,桑槐进来了。
“属下有罪,属下还没有找到夫人的下落。”
已经寻了好些天了,都没有找到半点下落。
天下那么大,寻一个人仿佛是在大海捞针。
陈策安听着这些话,整个人更阴森了几分。
“滚出去。”
他不爱听见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