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宸微微一笑,那男女莫辩的脸上神情不阴不阳。
“你前脚刚走,咱们那位沧浪正神便去了苏彻的府上。”
这则消息只有玉宸一人知道,一言既出,当即震惊四座。
“雪夫人可无恙乎?”
实叉难陀被苏彻封去一半法身,只觉现在势单力孤。
只是玄都宫既然有令再先,画地为牢将佛门锁在郭北县之内,他也没办法指望佛门那边给予更多帮助。
雪夫人这样可以共同对付大敌的盟友,他自然远比玉宸、司空徒等人更加珍视。
“没什么大碍,但无恙可未必,毕竟听说苏三公子是建康有名的欢场浪子,就怕染上什么隐疾。”
玉宸出言调笑,实叉难陀一时恍惚。
什么意思?
“我这边收到线报,咱们秦长老这边刚刚离了慈州城,雪夫人便进了苏彻的府中,这一去便是一日一夜。”
玉宸笑着摇了摇头:“雪夫人倒是无恙,只是回去闭关了,听说是本命阴元流失了不少。咱们这位苏公子,看着不吭不哈,手段却是霸道得很。”
“这贱婢!”
实叉难陀怒火攻心,愤愤怒骂道。
说好了对付他苏某人同仇敌忾,你居然跑去同床共枕。
难不成想要夹死苏彻那厮么?
药叉太子只觉一阵阵天旋地转,忽然猛地一张口,吐出一道金色的鲜血。
司空徒、秦长老等人一时大惊,只道是实叉难陀怒急攻心,伤了根本元气。
只见那娇俏的药叉太子七窍之中皆有淡淡金色血珠溢出。
“太子何至于此!”
“还要澄澈心念,谨守心神。”
实叉难陀周身抖若筛糠,一阵阵寒意自脑宫深处向外涌动。
冥冥之中,她心生感应,自此以后她便只能以此形象示人,他那生化不定的红尘法身再非完璧。
苏彻已然将她那尊药叉法身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