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在我怀里彻底没有了声音,好似已经睡着。
我抱着她起身往病房里走,眼泪落了一路,滴在她的两颊边。
泱泱,我不知道这是对是错。
但如果我这么做是错的,我也不会祈求你原谅我。
我是罪人,对大哥我是,对我父亲也是,对你,我更是。
我绝不祈求你,或者任何人的原谅。
我的精神已在崩溃的边缘,是罪孽感支撑着我仅剩不多的清醒。
泱泱,你尽管忘记。
那些我们所有被迫承担的苦痛,曾经真挚坦言的承诺,以及在我们的期许中存在过的美好未来……
这些,让我来记得。
-
9月27日,雨
泱泱睡了一晚,今天一早醒了。
我在门外,听着她开口干哑的声音问叶姨:
“我是谁?”
“你们又是谁?”
我没有悲伤,也没有欣喜,只有无法再感知的麻木。
我知道,我应该是病了。
-
9月29日,晴
我今天去医院见了时搴。
他和泱泱年纪都还小,而我已经十五了,是该我护着他们的。
愿他们一切都好。
他们要一切都好……
“老四,小寻发高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