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缱绻。

温柔抚过树梢,吹落桃花花瓣,晃晃荡荡飘进车里。

祝肴手心濡湿,手无力拍在车窗,在玻璃上留下清晰汗湿的掌印。

可下一秒,又迅速被沈时搴握住她纤细白皙的手腕。

-

祝肴开车下山时,已是第二天早晨。

“阿嚏!”

车内冷气太足,祝肴打了个喷嚏,揉揉泛酸的鼻尖。

副驾的人动了动。

祝肴分神瞧去一眼,对上沈时搴的目光。

“把你吵醒了?”祝肴语含歉意。

“几点了?”沈时搴懒洋洋问着,人还没全然清醒,指节不紧不慢摁了摁发疼的太阳穴。

“九点。”祝肴糯糯地回道,“旁边有醒酒汤,还有小粥和素包,沈先生,你饿了可以垫垫肚子。”

沈时搴侧眸,扶手箱上放着早餐。

小粥的清香很合他现在空荡荡的酒后胃。

没喝醒酒汤,只拿过小粥,他慢条斯理尝着,几口下去,胃里便暖洋洋舒适起来。

沈时搴侧过清冷的眸,朝祝肴瞧去。

她这慢腾腾的性子,倒瞧不出开车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