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玩玩。”程安宁回过神。
“以前让你学还不愿意。”
程安宁说:“以前不懂事,不过没有天赋,练再多也没用。”
“过段时间这间琴房要拆了。”
“为什么?”程安宁一顿,疑惑看向王薇。
“你小叔说的,一直荒废落灰,等婚礼结束,就拆了,改成儿童房。”
那股熟悉又绝望被针扎一样的疼密密麻麻出现,程安宁回过头,哦了一声,“知道了。”
程安宁呼吸都觉得困难,像搁浅的鱼,拼了命游也回不到水里。
王薇下楼去了,脚步声渐远。
程安宁深陷在低沉消极的情绪不能自拔。
以至于没有注意到门口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钢琴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要将世间的悲伤裹挟进去一般。
从窗户照进来的光将周靳声的影子拉得斜长,他倚着墙,听着里面传出的琴声,好像每个音符都在诉说她无尽的心事,她弹的这首曲子原本是一首粤语老歌叫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