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萱又高兴了：“好吧，我不去就是了。”

电话挂断，乔思钰把手机扔在旁边，手指在名单上来回徘徊，最后在谢弘洋的名字点了点。

“就你了。”

这时，房门突然被撞开，一向很注重规矩的罗川就这么冲了进来。

“乔小姐，太夫人病重，她想见你一面。”

……

祁公馆。

乔思钰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清瘦病弱的祁衍负手而立，背对着她，站在一幅壁画面前。

他挺直了背脊，但是背影却清冷萧索，带着遗世独立的孤寂，仿佛下一秒就钻进那壁画里去。

乔思钰脚步顿住，心里莫名一紧，眼瞳微缩：“祁衍。”

她大喊一声，快步走过去，将人拉离了壁画。

祁衍转身看着她，眉眼温柔：“你来了。”

乔思钰看了一眼那残肢断臂的壁画，心里没来由的排斥，皱眉不悦。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不许看！”

祁衍眨了下眼睛：“好。”

乔思钰抓住他的手离开了这间房，并且上了锁，把钥匙揣兜里。

祁衍看到她的动作，也没说什么。

乔思钰拉着他一起去见太夫人。

太夫人躺在床上，正眼巴巴地望着门口，见乔思钰和祁衍一起进来，浑浊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她张了张嘴，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声音：“乔……小姐。”

乔思钰皱眉，这才过了多久，太夫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太夫人脸上带着欣慰的笑，眼里冒着泪光：“真好。”

再次见到你们，真好。

乔小姐，你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太夫人突然伸手抓住乔思钰，眼睛亮得惊人：“带我走吧，我愿意的。”

如果最后真的需要有人牺牲，那就牺牲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