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念英。”

耳边传来马宜如的声音。

马念英小声唤道：“ 宜如堂姐。”

马宜如咬着牙：“你怎么会跟乔思钰在一起的？”

马念英下意识地看向乔思钰的方向，道：“我跟她是室友。”

马宜如抓住她的胳膊：“跟我过来。”

马念英被她拉到柱子后面，开口便是质问：“我记得并没有人通知让你参加宴会，你为什么会来？”

马念英推了推眼镜：“乔思钰让我陪她一起来的。”

马宜如生气，却又不敢当场发作。

刚刚看见马念英和乔思钰一起时，她气得要死。

尤其是这小贱人还跟着乔思钰偷听墙角。

想到此，马宜如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别以为当了乔思钰的小跟班，你就有资格跟我平起平坐。”

推了一把还不够，马宜如伸手戳她的肩膀：“别忘了，你只是私生子的女儿，就算你考上京大又怎么样，你以为爷爷会高看你一眼吗？”

“在马家你永远都要低着头做人，能让你上学那是我们慈悲，我们善良，不要肖想你不该肖想的东西。”

马念英被她戳的往后退，一路退到背靠柱子，她低垂着头，默不吭声。

从小到大这种话她听着长大，所以早就习惯了。

但是想到乔思钰问她，没想过反抗吗？

马念英握了握拳头，她鼓足勇气抬起头，虽然很紧张但是眼神却意外的坚定。

她望着马宜如：“我没想过要马家的任何东西，这些年我在马家所有的花费我都记着，以后我都会还的。”

在她爸爸意外去世后，在她被人欺负时，她不懂，那些人为什么要欺负她。

妈妈告诉她，爸爸不在了，是马家给她们饭吃，给她们住的地方，所以让她感恩，让她忍。

她那时不懂，天真地问妈妈：“等我长大都还给她们，是不是就不会被欺负了？”

妈妈没回答她，只是抱着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