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国礼崩乐坏,贼酋争战,不得开化,亦贪我泱泱中华繁盛,亦为生计所趋。倭奴数掠海上,寇山东,直隶,浙东,福建沿海郡邑,贼寇愈炽
夫夷寇之为滨海患者,非倭夷敢自犯中国,乃中国自为寇也,官府平日无教养抚字之方,饥寒所迫,驱而为盗,又不能设法散之使去,招之使来,比致养痛势成,联舟结寨,虏官兵焚汉船”
写完后,李财读了一遍,突然将其揉成一团丢进来垃圾桶里。想了想,又捡起来,凑近油灯烧掉。
所以,李财重新又取出一张宣纸,就着油灯,换了一种思路重新又写了一篇。
昨晚淅淅沥沥的雨,在李财第二篇平倭策末尾收笔的时候就已经停了。
清晨,洗漱后的朱平安推开窗,一股清新的空气,象是被水过滤了一般,挟着不知是雨珠还是雾珠的朦胧,扑入怀中,一扫昨夜疲惫,精神焕发。
李财从书桌上将字帖及一卷手抄书册放入斜挎的书包中,然后从包裹里取出叔母陈氏来时做的油饼,不过两天多的时间,油饼已经有了淡淡的酸味。不过想到叔母连夜烙制油饼的身影,李财还是将这剩下的两张油饼并一些腌菜用纸包起来,夹着黑木板,来到家里的客厅,这个时候家里的其他人还没有起床,李财也不想打搅他们。
李财现在又回到备考当中,家里和医馆也知道李财的抱负,就是医馆有病人也不叫李财,家里也是,就算现在的小李萍四岁,好像也知道自己阿爷要做大事,从不无缘无故的去烦李财。
李财在旁边客栈的大堂要了一碗粥,就着油饼和腌菜,吃了一干二净。
吃过早饭,李财斜挎着书包,夹着黑木板,和往常一样慢悠悠的往秦淮河岸走去。
因为前几日的大雨,秦淮河水涨了很多,没过了一阶石阶,李财从书包里取过竹筒盛了河水,便往往日惯常练字读书的那个树林走去。
秦淮河对岸一位梳着坠马髻,穿着异常华丽的少女起床后打开窗户,然后忽地激动了起来,伸出纤纤玉手扯了下身旁正在梳妆的十七八少女,指着窗外秦淮河对岸,有些激动的说道:“姐姐,你看那个身影是不是恩公啊?”
旁边正在£梳妆的少女闻言,放下手中的胭脂,忙往窗外看去,可是视线中却只有来来往往的画舫,并没有什么人的身影。
“好妹妹,快不要再骗姐姐了。前两次我们可都认错了。那样温润如玉的公子,可不是我们能妄想的。”梳妆少女有些失望的从窗前转身。劝导旁边的少女。
“可是,可是姐姐。我刚才好像真的看到了。”梳着坠马髻的少女鼓起了嘴巴。
“你前两次也是这么说的”十七八的少女嗔道,然后拉着坠马髻少女坐在梳妆台前,给她梳妆起来。
落叶铺满了整个树林,看不到地面,就连往日练字的石头上也都盖满了落叶,不过树林中空气却是极好的,清新混合着泥土的芬芳,提神醒脑。
李财捡了一根树枝,将石头清扫干净。将黑木板放在上面,在另一边的小石头上垫了一块厚厚的粗布,坐在上面练起字来。李财现在写的字已经有自己的风格了,放到现在书法比赛,绝对是一等奖的水平。
慢慢的,东方的出现了红晕,太阳升起来了。
阳光透过树林的间隙照在了俯身练字的李财身上,给他渲染了一层淡淡的金边。
“好字,好字。”
身边冷不丁的一嗓子。将正在练字的李财吓了一跳,抬头便见到一位道人装扮的老者,正站在自己身边,对自己写在黑木板上的字。赞不绝口。
这老头虽是一头白发但却面色红润,神态飘逸,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衣袖在徐徐清风中飘飘然浑身散发着一股老神棍气息。
尼玛,这老神棍啥时候来的?
李财被这老神棍冷不丁的一嗓子给吓的差点没把手里的毛笔扔出去。缓过神后,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老神棍。微微撇了撇嘴,这老道装扮到还挺像回事。
“咝”这老道在李财抬头后,便发出这么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