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一时间,轿子侧窗露出老者的半张面庞,很是慈眉善目。
再接着,便是听到一声吐痰声。
像是配合了几万遍似的,轿子外面的侍女四十五度上扬的粉面,轻启朱唇,便将老者吐出的浓接入嘴中,一口咽了下去。
然后布帘合上,轿子继续前行。
这一幕出现的太突然了,一点防备都没有的映入了街边李财的视线中,将李财膈应的干呕了一声。
肃立在轿子旁的一个挎刀护卫闻声,用力的瞪了李财一眼,眼神充满了警告,然后才随着轿子继续往前行。
真尼玛,城会玩!
李财看着远去的轿子,心里面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这么一大早,李财就被这一幕弄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既荒唐又恶心,完全是糟践人。
即便轿子已经离去,李财的反感却一点也没有消减,每每想到刚才那一幕,就恶寒不已你妹的,这老家伙是谁啊,怎么有这种恶趣味骄奢纵逸,你不会有品味一点啊,整这种恶心方式,真是壕界的耻辱完全是拉仇恨的做屎行为
这种行为比得上西晋石崇劝酒斩美人了,据说石崇每次请客饮酒,常让美人斟酒劝客,如果客人不喝酒,他就让侍卫把美人杀掉。当然,最后他没有善终,遭夷三族。这老家伙吐口痰,都要让侍女以口接着,这样糟践人,估计结局也比石崇好不到哪去
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自作孽,不可活。”李财看着离去的轿子,微微摇了摇头,轻声叹了一句。
李财斜挎书包。夹着黑木板继续前行,路过另一个街道,便转向沿着另一条街道继续前行。 前行。
这条街道商业性质居多,酒馆茶肆商铺往来不绝。天色微亮,街道上已是人来人往了。
看了看自己夹着的黑木板,李财自嘲的笑了笑,看来以后练字大约要在房间练了。
这一条街饭馆早餐摊点有很多,味道也都很好,走在街上都能嗅到各种美食的香味。只是。因为早上香痰盂那一幕,李财是一点胃口也没有,看什么都能想起那一幕,以至于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正准备原路返回家的时候,李财听到一句议论国事的话,让李财不由停住了脚步,转而走进了一家早餐馆。
进了餐馆,李财要了一碗粥,一碟小菜,便坐在桌上留心着旁边那一桌人的对话。
旁边这一桌人也只是两人而已,
不过这两人穿着可不一般,其中一位身穿飞鱼服,手里却持一把折扇,不过却一点也不违和,这人长相儒雅,四十余岁,看上去饱读诗书的样子,只是不知为何却是身穿象征锦衣卫身份的飞鱼服。
这飞鱼服可不是普通的锦衣卫所能穿的,具有一定品级才可以,看来这人在锦衣卫中也是有一定的身份的。
这人旁边那人是蓝黑面料的差服,面料很是不错,腰间配了一把锈春刀,看样子也是锦衣卫。
两人桌上是一大盘手撕烧鸡,一笼包子,两道爽口小菜,还有一坛酒。两人各人端着一碗溢出洒在桌上的酒,一边喝酒,一边说着最近发生的事。尤其是那位穿飞鱼服的中年男子,喝过酒后更是慷慨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