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可以请他去趟长安,作为双方沟通的桥梁,甚至劝说少帅悬崖勒马,不要一错再错。”
“对,端纳先生。”
光头夫人眼睛一亮,激动的拍了拍手:“他与双方张私交不错,两边都能听得进去他的话。
而且端纳是一个外国人,在国内没有过多的派系纠葛,确实是个各方都可以接受的代表。
何小姐也很好,年纪轻轻就忍辱负重以报父母之仇,巾帼不让须眉,正是我国女性榜样。
让她去搜集情报我很放心,慎终,还有什么想法一起说出来,达令的安全我就交给你了。”
“是,夫人。”
左重一个立正挺直胸膛,继续汇报:“军中的事倒也不难,领袖和黄埔系军官有师生之谊。
这些人毕业后都在部队之中担任各级主官,是一股不可忽视的重要力量,必须尽量安抚。
只要您能保证,他们原先的地位、军饷、晋升等好处暂不改变,我想他们不会轻举妄动。
而政治方面,卑职不是太了解情况,但我的老校长朱家骅对委员长忠心不二,人脉甚广。
如果夫人允许,我想去见一见朱先生,请其联络一批有识之士,阻止某些野心家的行动。”
讲到这里,左重瞄了瞄聚精会神的光头夫人,深吸一口气,说出了一条有些危险的建议。
“最后,如果确定领袖安全,同时少帅有意和平解决这件事,卑职斗胆恳请夫人前往长安。
我想,委员长此时最想见的人一定是您,您的前往,可以给委员长带来巨大的精神安慰。
加之领袖素来性格强硬,突然遭遇张杨兵变之事,卑职生恐他会一时想不开,从而......”
从而什么,
当然是自我了断。
虽然左重没说完,可光头夫人很清楚丈夫有多好面子,下属起兵造反,那是在打他的脸。
即使安全无恙,光是精神上的冲击就让对方难以接受,冲动下或许真的会行不明智之举。
她欣慰的打量着左重,这个时候还想着委员长,到底是知根知底的小同乡,与旁人不同。
怪不得丈夫一直用家乡人,她这会算是明白其中道理了,遇到事情还是自己人用着放心。
远近亲疏,
都是用人的大学问。
沉吟片刻,光头夫人决定就按照左重说的去办,从情报、政治、军事三个方面一起入手。
“慎终,朱家骅那里你去说,兵变的消息瞒不了多久,请他看在达令的往日情分尽力而为。”
端纳先生,黄埔军官由我来联络,事不宜迟,我让人准备一份厚礼,你等会拜访时带上。
有消息直接来憩庐报我,等金陵稳定,我定当前往长安与委员长共同面对此生最大艰险。”
说完她就抹起了眼泪,左重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好果断发动马屁技能以表忠心。
什么报效犬马之劳,什么母仪天下说了一大堆,反正好话又不要钱,愿意听他能说一天。
“小妹,出了什么事。”
两人正说着话,光头夫人的兄长宋部长一脸疲惫的来了,一进门便看到泣不成声的妹妹。
这让国府财神爷心中一紧,赶紧询问起原因,接着看到一旁的左重又问了句:“这位是?”
“报告宋部长,卑职是调查统计局特务处副处长左重,刚刚向夫人汇报了一条重要的情报。”
左重没有多说什么,于私有些事情他不能越俎代庖,于公他没有向财政部长通报的义务。
“兄长。”
光头夫人红着眼睛叫了宋部长一声,将对方带到了隔壁,估计在透露相关的消息和计划。
左重隐隐约约听到宋部长发出一声惊呼,然后屋里就没有了任何动静,客厅陷入了安静。
几分钟后宋部长面色难看的走了出来,想到兵变的严重后果,竟把怒气撒到了左重身上。
“你们特务处怎么办的差,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事先收到情报,我看他戴春峰是昏了头。”
MD,
说翻脸就翻脸,
你属狗的吧。
左重暗骂了一句,恭恭敬敬的做出解释:“宋部长,卑职从欧洲回来一直在处理走私案件。
昨夜,我通过近两日的日常报告推测出张杨或有异动,第一时间向戴局长发去预警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