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童看了看自己的父亲,见弗朗索瓦·黄没有阻止,这才对左重鞠了一躬接过鸡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看得出弗朗索瓦家教不错,即使这时节很难吃的上肉,幼童依然细嚼慢咽,这也说明其生活中并不缺少肉食。
按照以往的经验,只这一点便能排除弗朗索瓦·黄是异己分子的可能性,地┴下党可不舍得吃肉,即使家中有孩子。
“呵呵。”
左重笑了一声,拿出手帕帮幼童擦了擦嘴角的油渍,温言询问道:“好吃吗,叔叔问你一个问题,回答对了,叔叔再给你一个鸡腿。透
最近家里有没有陌生人来过,特别是那些拿着奇怪东西的人,学堂的老师应该教过你吧,好孩子要诚实,不能说谎,对不对?”
邬春阳闻言眯了眯眼睛,目光扫过若无其事的弗朗索瓦·黄,手上缓缓放下了筷子,脚下用力踩住地面随时准备暴起。
另一边幼童抬起脑袋,天真地点了点头:“有啊,有很多叔叔拿着金闪闪的东西来家中换钱,叔叔,你是不是也是来换钱的呀?”
“人小鬼大。”左重乐了,摸摸对方的脑袋:“对,叔叔这次也是来换东西的,以后你就不用担心你父亲的安全了。”
正所谓童言无忌,听到孩子说的话和副局长的暗示,邬春阳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思考片刻将那张纸放进了口袋里。
随即他严肃的叮嘱起弗朗索瓦·黄:“黄先生,只要你不惹麻烦,军统会保证你的安全,副座,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恩,走,小朋友再见。”透
全程没有表态的左重朝幼童挥挥手,在弗朗索瓦·黄的相送下来到马路旁上汽车,然后便闭上了眼睛不再搭理对方。
待汽车发动,开出了一段距离后他缓缓睁开眼:“春阳,怎么样?你觉得这个家伙可不可信,若是有问题就处理掉。”
一旁的邬春阳皱了皱眉头,慎重回答:“目前看来算是可信,再观察一段时间吧,有问题就送他回老家,没问题多一个情报渠道也好。”
“好,此事你拿主意。”左重没赞同也没反对,将处置的权力交给了对方,谁让因果不沾身是在果党当差的不二法┴门呢。
说完他又下了一道命令:“美丰银行不是被咱们监控了吗,徐恩增对黑市收款的账户肯定不会用真实姓名和身份开设。
把那个账户强行冻结,就说交易有可疑且涉及到间谍案件,口供你来做,去看守所找个日谍签字画押,手尾处理干净。”
“是,副局长。”透
邬春阳龇着牙点点头,军统这次行动很突然,银行或者徐恩增根本没时间转移款项,老徐这下要大出┴血喽。
在他幸灾乐祸的同时,黄家却是另外一副情景,黄家一家三口紧紧抱在一起,翁文佩目光中满是激动,弗朗索瓦·黄微笑着摇摇头,一个字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