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透露他们之所以想把双方都干掉,是得到了匡特家族高级人员示意,要在近期铲除隶属罗伊家族的武装力量,并且时间很紧。
我和春阳、东新仔细分析了一下情况,觉得这两个家族可能要火并,通过侧面打探我们发现双方在纺织行业里积怨已久,所以...”
喔,原来是这样。
左重听明白了,资本家养枪手是很正常的事,欧洲还好点,最起码给政府留些面子,美国洛黑子镇压矿工时可是连机枪战车都有。
不过这些跟他们没关系,等到穆赫移交了武器样品,自己一行人就该回国了,就算符腾堡州打成一锅粥,也只是多了份谈资而已。
他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抽了口手中的雪茄,跟众人比划了一个注意监听的手势,口子轻声道:“这事就这样吧,我会跟德国人解释的。
对了,德国人说运输图纸的火车可能被日本情报人员给劫了,有没有什么新消息,比如抓到涉案人员之类的,想办法去打听打听。”
“听说了,还没有抓到人。”
额头上裹着纱布的邬春阳汇报道:“日本人动作很迅速,警察和德国军方将北部山区的交通要道全部封锁,但没发现任何可疑人员。
对方一定早就准备好了撤退路线,那么大面积的山区,又都是方便隐藏的森林地带,另外我怀疑他们没有离开,而是就近隐藏了。
德国人不可能长期封锁一个地区,与其东躲XZ被追击,不如等封锁解除再走,到时穿过边境去法国登船,回日本只是时间问题。”
屋里的人闻言点点头,就像是九甲圩事件里跑掉的那些地下党份子,后来警方从发现的隐藏地痕迹判断,事后对方蛰伏了一个月。
为的就是等待国府搜查人员离开,顺便让伤员养伤,结果怎么样呢,数万军警连人家的一根汗毛都没有抓到,油水倒是捞了不少。
邬春阳的话不光提醒了特务处众人,酒店某个偏僻房间里,穆赫和手下听完翻译的转述后互相看了看,这种可能他们还真没想过。
以正常的思维逻辑,任何人犯下那样的重罪,第一件事就是逃离现场,逃得越远越好,可经中国人这么一说,躲起来好像也可行。
穆赫琢磨了一会,跟自己的手下询问道:“那个在火车上被扣押又逃跑的日本人,最后一次出现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在往山区逃窜。”
“是的,上校,火车停靠山下的站点时,由于情况混乱,对方跳出厕所车窗跑进了森林,四天前有人看到东部山区有疑似人员出现。”
手下大概介绍了一下目前的情况,接着又补充道:“帝国与法国和瑞士的边境在西方和南方,所以大家认为他在故意扰乱侦察视线。”
穆赫揉揉脑袋,看来国防军和阿勃韦尔真要好好训练一下基本的反间谍手段了,那个该死的日本人要是被抓到,就能宣布结案了。
那么对方在东部山区的反常行迹,会不会是跟同伙汇合呢,搜查的士兵说此人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和食物,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西装。
除非他确定在山里能获得补给与支援,否则这样进山那是在找死,初春的森林里可以充饥植物和动物很少,光喝泉水可活不下去。
穆赫眼睛慢慢亮了起来,拿起电话给对面下起了命令:“我是阿勃韦尔的穆赫,分出一半人去东部山区,让边境方面不要放松警惕。”
他最终决定双管齐下,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一定要抓到日本人的活口,有了证据帝国才好跟日本政府打外交官司或者索要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