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郭娇娇又单独和叶棠聊起她大师父。

“棠姐姐,昨晚我和师父说了很多话,但今早起来,师父又给忘记了。”郭娇娇满脸担忧,双手捏紧了袖子:“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叶棠安抚她:“别瞎想,你大师父不会有事的,我相公是大夫,要不让他给你大师父瞧瞧?”

郭娇娇惊讶:“姐夫不是王爷吗?”

叶棠笑着道:“王爷也可以当大夫的,他是在乡下学的医术。”

郭娇娇闻言有些激动:“那,那棠姐姐帮我跟姐夫说一声,请他给我师父看一看。”

郭娇娇去找清霜师太,说了看病的事情。

清霜师太再次拒绝。

郭娇娇扑通一下,跪在她面前:“大师父,您肯定有事瞒着我,您要是不去,我便长跪不起。”

“大师父,我求您了,你让萧大哥诊断一下好不好?”

“娇娇很担心您,每晚都在胡思乱想,生怕您哪一天出门找不到回家的路。”

清霜师太见她哭得眼泪鼻涕糊在一起,嫌弃的掏出一块帕子,给她擦脸:“别哭了,大师父听你的,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郭娇娇破涕为笑,拉着清霜师太的手来到萧景玹的面前。

叶棠已经跟萧景玹通了气,见清霜师太过来,便也不废话,直接给人诊脉,望闻问切一番后,萧景玹最终确定,清霜师太的确是得了痴呆症。

郭娇娇大受打击,小脸有些白。

清霜师太却是云淡风轻,她笑了笑道:“贫尼早就知道自己的情况了,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在娇娇找来的时候,与她时时刻刻在一起,生怕一分开就记不住她了。”

清霜师太轻摸郭娇娇的头:“几个月前,我与一个贼人打斗,虽成功将人活捉送官,却也不小心着了他的道,头上受了伤,这之后,我便开始忘事了。”

她取下布帽,萧景玹当真在她的脑袋上看到了疤痕。

伤口好了,留下的疤痕被头发遮挡,很难被人发现。

郭娇娇看得泪流满面,清霜师太安抚了好半天,她才停止哭泣,信誓旦旦的说,会照顾大师父一辈子!

清霜师太感动一笑。

队伍进入徐州城,郭娇娇和清霜师太与叶棠几人分开,二人赶着牛车的身影逐渐淹没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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