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妻子对于他来说是谁都行,可惜皇后毕竟是他的发妻,也是他的贤内助,他有时也会控制不住地想起她。
他倒是觉得幸好陈家不只有这一个女儿,如今这位新皇后既年轻,性子也温顺,更有与先皇后相似的容貌,他很满意。
这是唯一不满意的是,这位新皇后之前有定过亲的人。
他慢慢睁开眼眸,不咸不淡问了一句:“陆从璟的事,你的消息还挺快。”
陈茗菡手上动作直接停下,只是娇俏着往他怀里缩了缩:“陛下怎么还吃臣妾的飞醋呢?”
她的头贴在皇帝的胸膛上,缓声道:“并非是臣妾有意在乎,而是臣妾知晓陛下早上受了气,这才费心探听了一下,还望陛下莫要怪罪臣妾,妄议朝政的罪过。”
皇帝没说话,静静等待着她的后文,但确实很享受这种被小妻子依赖的感觉。
他的发妻便是太过要强,做谋士可以如此,但做妻子还是少了些意思。
陈茗菡顺着他的心思道:“这陆家的事儿,还是得快点儿解决才是,之前陆从祗并不是一开始就闹事,既是因为他势力不稳,更是因为当时陆相还在朝中只手遮天,他实在无力抗衡,如今再将陆家其中一个人扶持起来,想来便能恢复从前的平衡模样。”
皇帝略一思存便知晓了她的用意:“怎么,你想抬举陆从祗?”
“算不上什么抬举,只是重赏有功之臣罢了。”
陈茗菡凑到皇帝的耳边去:“陛下,他在的时候,赤水城久攻不下,他这一走赤水城变白白送了人,要不还是叫他回去罢。”
皇帝其实也是有这个想法的,只是当初是他将陆从祗召回,这会儿再叫人派出去,怕是心有怨言。
而且他也知晓陆从祗的心思是什么,无外乎是想要他下一份罪己诏。
依照陆从祗的性子,怕是拿不到罪己诏不会这般轻易离开京都。
见他犹豫不决,陈茗菡大抵也猜到他想的是什么,状似轻松地开口:“陛下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