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璟垂眸忍着被父亲骂,但他压抑的太久了,这段时间被父亲说不好的时候也太久了。
以至于今日父亲言辞格外的难听,让他心中刚被陈茗菡肯定与在乎的滋味压了下去。
两下就对比着,他便有些生了逆反的心思。
这个主意是陈茗菡想出来的,他自己稍稍推荐也觉得并没有什么问题,可为什么父亲要阻止他?是怕了陆从祗?
故而此刻,他第一次在父亲斥责他之时抬起了头:“父亲,皇后娘娘有一句话说的还挺对的,富贵险中求。”
陆从璟深吸一口气:“父亲,你当初跟着先帝不也是在赌?如今我也想赌一把。”
陆世久在暗狱之中待的久了,心性与耐心也被一点点磨的消散了去,面对这个自小栽培的儿子,他既是觉得生气,又是觉得可惜。
儿子从小到大,他对其的教育都未曾受过太过讥讽的话,此刻她生怕儿子做了什么傻事,说话也免不得犀利了。
“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陈家女如今是皇后,她若是没有什么图谋,哪里会寻上你?”
陆从璟却是坚定道:“若是寻常皇后却是不会寻上我,但她是陈茗菡,我们自小一同长大、青梅竹马,她对我有情,当初若非是父亲一直拦着不许,如今她早该是我的妻。”
陆世久被气的唇角颤抖:“蠢货!你既然知晓当初明明是你该娶她,你难道就不知如今娶她的根本不是你?你当初未曾实现诺言,叫她被家中逼着去做了姐夫的续弦,她恨你还来不及,哪里会帮你?”
陆从璟觉得是父亲瞧不上自己,这才连带着将他与陈茗菡的情谊都说的一文不值。
他仍旧是摇头:“我未曾实现诺言并非是因为我不愿,其中不也是因为有父亲的阻拦吗?”
他稍稍抬起头,面上扬起一个略显自信的笑:“父亲能赌,我也能赌,更何况父亲也不是事事都是对的,如今不也是赌输了,在这牢狱之中?”
“父亲,我愿意相信陈茗菡,按照她的说法试一试,定要将你救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