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祗面上一黑:“合着这么长时间,在你心里就这么想我?”
文盈觉得他这话问的奇怪,直接抬手去探他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因为身上的伤,发了热说胡话。
陆从祗将她的手拉下来,与她十指相扣,也是控制住她:“我没病。”
文盈所以一只手被他压着,一只手被他拉着,但她还有头可以动,直接俯身将唇落在他额角。
她当即轻呼一声:“你还说没病,这在热可都要烫人了。”
她尽可能避开大公子身上的伤口,将他抱的更紧些。
“我说你怎么开始稀里糊涂翻这些陈年旧事,原是要被烧糊涂了。”
陆从祗有些急,想要与她解释却又觉得她不会听,也有几分被气笑了的意思。
“文盈啊,你家公子受的伤多了去了,哪里会因为这点发热就开始说糊涂话?”
陆从祗闭上双眸,指腹摩梭着文盈的手背:“我在说什么,我心里很清楚,这是方才在梦中想起了一些旧事,这才与你说上一说,提上一提。”
他回忆起从前来:“我哪里至于醉成那样?是谁我还是分得清的。”
他经历过战场上的一切,对陆家的事也只记得仇恨,早已想不起来小时候的那个小姑娘,再次见到文盈时,她已经成了张氏身边的人,低垂着头,安静静立在一旁。
貌美但却又不张扬,好像一束静静立在那儿,等着人观赏的玉兰花,平时不争不抢,不争齐斗艳,但却又让人忽视不了她存在。
她在人群之中并非是第一眼便能锁定的,可一旦旁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便能将人所有的注意全然吸引过去。
他当时也是如此,发现了她,注意了她,然后明明白白的意识到她怕自己。
但后来他也确实是醉了酒,看着文盈走到自己面前,用那些拙劣的勾引拉上他的手,连带着说话都磕磕巴巴,她说:“公子,奴婢来服侍您。”
他当时确实冲动了,不过当时即便是知晓文盈认错了人,他也未曾后悔过。
但是如今不一样了,虽则陆从璟并不是一个好归宿,但她当初若是能和孙凭天成了事,如今定不会被卷入其中。
文盈不知道他想的有多深,她只是叹气一声:“大公子,您不行还是睡一会儿罢,省着说这些没有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