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卒保帅,被逼无奈啊。
他自顾自的猛喝了一杯,道:“徐明扬不但拿下,大路县委书记的位置也不保了,我更担心有人保不住常委的帽子。”
陆不平一愣,他不太明白卫东的话。道:“请市长明示?”
卫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问道:“常委会上,赞成我提出的人选现在会有几人?”
“这个…除开我们市政府的四人,还有宣传、统战两位部长兄弟伙,一共6票。新的纪委书记、政法委书记省里不下文件,曾家辉只能有5票,应该问题不大。”
“是吗?如果曾家辉让你陆市长弃权,你还敢投票吗?”
“这…”陆不平的小辫子让曾家辉抓着,真有顾忌,公然顶撞,不仅没底气,而且还后患无穷。他只好道:“那这样的局面要熬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一个一个的摆平不成?”
“什么摆平?你不是叫‘不平’吗?”
“有时平,有时不平。”
卫东的眼中放出深邃的光芒,沉吟半响,道:“等待时机吧,如果迎着锋芒而斗,结果只会两败俱伤,大不了他走了,可还得再来一个市委书记。而你我呢?动动脑子吧。”
“那咋办呢?难不成我的生意不做了?白白让曾家辉控制了大路县?”李梅在一旁哼道。
她经营着南阳市的彩砖厂等企业呢,每年南阳市大街小巷不停的翻挖,每动一条街,就换一路的地板砖;各县更不用说了,好好的街道都有人非要挖了重修,目的自然是为了跟市长夫人做点小生意。
大路县委书记要是成了曾家辉的人,意味着痛失九分之一的基层市场,银子没了,李梅心痛。
卫东懒得理李梅,沉吟不语,看向华扬,问道:“华总,依你之见,有没有好的办法?”
华扬本不想岔几位市领导的谈话,见卫东问自己,微微一笑。道:“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具体的呢?”
“还是交给社会力量去办吧,要是有人砸点砖厂的东西,或者是到房地产开发工地捣点乱子,市委书记总得管一管,估计会有些效果的。”
李梅看了看华扬,生气地道“我说华总,你不想跟嫂子有生意上的往来,你就明说,砸我的厂干嘛?出什么馊主意呢?”
华扬不好反驳,也不想解释太多,只是赔笑道:“苦肉计而已。”
卫东算听明白了,他瞪了李梅一眼:“你懂个屁。”然后微微向华扬点了点头,道:“我看行,就按这个办法试一试。”
李梅脸色一寒,叫道:“你敢?谁砸老娘的厂,老娘就跟谁拼命!”
卫东眼睛一眯,冷森森地道:“哦,拼命是吧?要不要我现在就废了你?”他用一种极其飘忽的眼神漠视了李梅一眼。
李梅立刻闭嘴,她一看到卫东这种表情,知道他要动“三味真火”了,再说估计真得被废。这些年来,她知道每当卫东真发火,南阳白道的人轻则丢官失岗,重则流浪或进班房,原市委书记郎林风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要是黑道人物,非死即伤,因此下落不明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所以,李梅就算是他老婆,见其情形,只好委屈,哑然无声了。
见李梅不阻止了,卫东才道:“李伟,事情就交给你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他赶紧接下这个差事来,本来还想再加上两个漂亮的修饰词句,侧头一见李梅怒视,赶紧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低头寻思怎么着手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