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松拿起光盘,看上面并没有什么标签,看来是一张自己刻录的光盘,他冷笑一声,“什么意思?想玩一‘盘’?”
喻星豪嚣张地笑道:“严大局长,你放进电脑打开看看内容,再听听声音,不就知道了吗?”
“你、你把那天的事情录了像?那天的事情都是你精心策划的?”严松知道光盘里会有些什么内容,故意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洗浴中心的那晚,喻星豪与按摩师杜娟合谋演的那一出戏,虽然被自己识破,也成功规避了犯错误的风险,但在喻星豪看来,严松却是既不敢确认究竟有没有做那事,也不敢让这件事闹出什么风波,反正说不清楚的事,就是黄泥巴抹屁股,不是屎也是屎。
“严局长,你来枫林县上任,我这个企业家给你找个女人接风,未必还不够意思?杜娟那么年轻漂亮,你能有这个艳福,难不成不表示一点感激之情?”喻星豪得意地道,满脸全是挪郁之色。
在喻星豪的眼中,严松刚才那副愤怒的表情,就像他牢牢的抓住了严松的小辫子,然后使劲往外一拽,疼得严松直咧牙,根本没有与自己讲条件的本钱。
严松表现出一副斗败的公鸡模样,坐在椅子上身体无力的往后一靠,掏了一支烟点上,然后恨恨的看了一眼喻星豪,向自己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一指,示意他坐下,“你到底想怎么样?”
喻星豪见严松好象服了软,也缓和语气,“严局长,严大哥,你急什么嘛,”他指了指桌子上的光盘,“这算不了什么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杜娟不说,这事就没发生过,是不是?对了,杜娟可还想着你啊。”
“我不会见她,要是见了,她会后悔的。”严松深吸了一口烟,慢慢的说道。
“严局长,也不是兄弟为难你,花三打架斗殴的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只希望将他及早带回县局,从轻发落一下就行了。”
“这事儿不是我不帮忙,市局要的人,我能咋整?对了,左政委不是在市公安局吗,让他想想办法嘛,他不比我强多了吗?”严松仍然是一副不急不徐的语气。
“我已经让他在想办法了,只要你这儿不追究,他在上面就好办得多。”喻星豪当然不可能和盘托出自己的想法,但需要严松怎么配合还是作了示意。
严松摇了摇头,“左政委不讲意气啊,我昨天晚上听说左政委已经向陆市长报告,花三就是你喻星豪手下的几大打手之一,以前犯过大事呢,我不追究也没用了哦。”
“不可能。”喻星豪拍了一下桌子,“左霖要钱我给钱,要房子我给他房子,要玩女人我给他找女人,这些前前后后花在他身上的少说也有一两百万之多,他敢背地里这么对待我?绝对不可能。”
严松嘴一撇,“你现在对左霖来讲,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谁不想让你早点爆掉?”看了喻星豪一眼,继续道:“也像是一个地雷,他的脚踩在上面,不让人拆掉,难道等你把他炸个血肉模糊?”
“这…”
喻星豪沉默了一下,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这段时间以来,自己不是也在悄悄算计左霖,想等钱筹集好了就跑路,让他成为替罪羊吗,难不成左霖也同样在算计着自己?
瞅着喻星豪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严松适时扔了一根烟给喻星豪,这是做的一个和解的举动和示意,“我这个公安局长在枫林能做点事,但在市局算什么,不过就是一个正科级的干部,能说上什么话?这你又不是不清楚。对了,林县长呢,你难道就不能让他想想办法?不能总订着公安局内部,那样会在一棵树上吊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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