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斌叹了一口气,当即将到云阳县遇上江寒,深受打击的事情说将出来,之后,又诵出那几首诗词。
袁斌道:“此人,藏拙十余年,一鸣惊人。诗词之才,惊世骇俗!”
虞倩愤愤道:“可惜老师糊涂,竟然拒收为徒!”
严东青叹息不已。
苏长卿皱眉,沉声道:“你们怎可在我面前说老师的坏话!竟因为几首诗词,便骂老师糊涂,尔等莫不是想要欺师灭祖?”
苏长卿目光扫过谁,谁就羞惭低头。
吴诺忙道:“师兄莫要生气,我们也只是说气话。”
苏长卿语气缓和了一些:“不错,钟离忧,阮子谦之名的确随着那首《惜罇空》而扬名,花魁周韵也会因为《蝶恋花》而扬名,可那又如何?你们是不是在这红尘里待得太久,忘了我们隐宗的‘隐’字是何意?”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在想老师若是收江寒为徒,或许会给你们每人作上一首诗,好教你们名留青史。”
说到这,苏长卿放声大笑,看着四人连连摇头:“你们却不想想,诗词全靠偶得,岂有那么容易,难不成那江寒每作一首皆能名留青史?你们竟妄想当上江寒的师兄师姐,借他的诗词名留青史,简直白日做梦!”
“如此在意虚名,尔等将来又有何成就?”
这一番话骂得四人面面相觑,不敢多言,心里都知道大师兄此话甚有道理。
江寒能作出《惜罇空》是偶然,能作出《蝶恋花》是因为花魁是他所爱,就此估计已经是极限了,怎么可能每次作诗,都能名留青史?那无异于天方夜谭!
而且就算真的得到一首诗词,可也不过是虚名而已。
严东青惭愧道:“大师兄教训的是,我等近来太过在意虚名,竟然对老师不敬,实在不对。”
“多谢大师兄骂醒了我。”吴诺点头道。
苏长卿微微点头,道:“知错便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岂可因为区区几首诗词便恨上老师?埋怨老师?你等当学我,澄去心中欲念,不为虚名所惑。”
“是。”严东青等人应道。
便在这时,一个书童步入房间:“几位师兄,今日凤凰台偶得一诗,已然传开,我读之甚喜,特来奉上。”
“嗯?什么诗?取来看看。”苏长卿道。
书童从怀里取出一张纸,将其念出。
当这首七律诵将出来时,屋里陷入短暂的寂静,所有人都沉浸在这首诗的韵味中。
苏长卿目光闪烁,大为兴奋,道:“好诗,好诗!好一句‘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啊!此诗极妙,定能传世!未知是何人所作?”
童子说:“是江寒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