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看着两位大儒又要吵起来了,心里腹诽道:这两位大儒怎么就跟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要干架。

好在两人并未真的动剑,杜云丛忽地想到了什么,神情一动,道:“此诗并未署名……老夫作为长辈,有必要为晚辈题名。”

说罢,他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感杜云丛之语而作诗赋之》。

你踏马的想蹭诗?鹿观顿时心态炸裂,大怒道:“无耻老贼,蹭他人之诗,不是君子之为!你岂配为大儒?”

“把你也加上去如何?”

“我的名字要放在前面。”

杜云丛举笔把名字改成了《感鹿观、杜云丛之语而作诗赋之》,鹿观满意颔首。

杜云丛忽然笑道:“江寒如此才华,顾清秋竟然因为其父只言片语,而未肯收之,有眼不识荆山玉,可笑,可笑啊!”

鹿观也忍不住发笑:“如此一个奇才,却看走了眼,不怪青云社皆传顾清秋糊涂。”

两人忽地想到了什么,互视一眼。

“将此诗抄录之,送给顾清秋品鉴如何?”

“鹿兄此举,正合我意。”

……

白鹿书院的广场上有一块红色矮墙,墙面上贴着一些公告。

此时公告栏前围着许多读书人,看着墙上的一张纸蹙眉沉吟。

“好一盘惊人对局!”

“我下棋十一载,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绝伦的棋局!”

“黑子步步杀机,攻势凌厉,然白子却步步反制,好棋,好棋啊!”

“这白子为鹿观鹿大儒所落,鹿大儒说了,谁能落子,便收之为徒。”有学子说道。

“难,太难了,落在这儿不对,这儿也不对……”

“走,抄录回去,好好想想黑子该怎么下!”

学子们将棋局抄录下来,转身离开。

江寒正好提着两坛酒经过,看了一眼公告栏,心里诧异了一下,这不是我那天摆下的呕血谱吗?

他走近一看,愣了一下,竟然有人能下了一子,所下一子,正好与宋朝大国手刘仲甫下的一样,下棋的人,棋艺很高啊!

他看到公告栏前置有笔墨,拿起笔在纸上点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