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
钟离忧长长吐出一口酒气,眼睛变得更加明亮:“这酒不管喝多少次都是不够的!我有一个好友,嗜酒如命,倘若喝了你这酒,必要纵声高歌。”
江寒忍不住道:“你那个好友是不是叫温迪?”
钟离忧:“?”
“不是,他是书狂崔龙。”钟离忧道:“此人素喜饮酒,饮酒之后,便一边高歌,一边写字……他的草书,一字千金!”
江寒恍然,书狂崔龙便是大虞七大家之一,听说此人本不叫崔龙,因为书法作品如龙,是以改名崔龙。
“孟红裳或许也不叫红裳,只是因为她舞剑会穿红裳,所以才改名红裳。”江寒心想。
钟离忧又倒了杯酒,慢慢的饮着:
“大虞徽明年间,匈奴屡次进犯大虞,控制西域,又数年,虞军击败匈奴,逼其退出漠南,匈奴分裂成南、北匈奴……许是天意如此,前些年,匈奴却出了一位能人,短短三年时间便将南、北匈奴征服,统一成一个国家。匈奴强大起来,必将进犯大虞。”
“还有西南沿海的倭人,数月前连连侵犯大虞边镇,烧杀抢掠,朝廷至今未能平息此患。”
“而近些年来,太平教死灰复燃,在云州,朔州,胜州一带蛊惑了不少百姓,似有所图。”
“如今,西北有白虎军镇守,一时之间匈奴也不敢轻举妄动。西南倭人虽然猖狂,却也不敢与大虞军队正面交锋,至于太平教虽然猖狂,但一时天下大抵还是太平的。”
江寒静静听着,总觉得钟离忧说这些话似有深意,难道是大虞的天要变了?
钟离忧放下酒杯:“若上下一心,倒是不惧外患,因为昭月公主与太子一母同胎,太子稳坐东宫……但近些年来,皇帝宠爱三皇子,使其异军突起,又与二皇子一起形成一股势力,与东宫相争……致使朝堂之上党争不断,再加上国库连年赤字,今年就连俸禄也发不了了。”
江寒张了张嘴巴:“这么穷的吗?”
钟离忧道:“前年北方大旱,去年南方涝灾,户部许多税款都收不回来,能不穷吗?”
他摇了摇头道:“朝堂上势力错综复杂,正因为如此,我脱身而出,闲游世间。你成为离明司的无常使,必将卷入到漩涡之中。当然,你隐忍多年,十年磨一剑,自然要实现你的青云之志。只是洛阳是个龙潭,挤满了大大小小的蛟龙,若是一招不慎,便可能被撕成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