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忽然就有消息称香露这东西制作简单粗糙,乃是不入流的东西,香膏才是佳人的追求。
有甚者直接抨击起了江寒,说他卖的香露于民无利,卖的酒是在浪费粮食。
所打的广告更是哗众取宠,下作之至。
有的甚至连江震声也抨击上了,说他身为暗香书院的院君,也是个举人,结果却纵容儿子弄出这些于民于国都没有用的东西,妄为读书人。
这些声音一开始并不大,但随着一位大儒也跟着发声,越演越烈,批评声也逐渐壮大。
江寒对这些声音早有预料,很明显这就是友商玩的花招了,比不过就往死里黑。
毕竟质量比不上同行,只要黑死同行就行了,这其中必定有殷家和顾家在出力。
不过他也不放在心上,要知道香露和白酒都有小富婆的股份,内城那家酒楼温家也入了股,想用这种办法打击他的生意简直就是做梦。
他这些日子忙着调查王冠,好在此人就在万年县,也跑不了,不忙抓拿,等准备充分再说。
六月十五这一天,他准备前往庄园,开卖玻璃瓶的香露,给同行一个小小的震撼。
就在这时,范伯却来了,道:“公子,小姐让我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江寒道:“怎么了?什么坏消息?”
范伯道:“殷顾两家得知你要卖新品,不知如何说动了孔芳孔大儒,现如今,他携带一群学子往庄园而去了,抨击你的香露于民无用。”
他摇头道:“此人在文坛颇有影响力,此番殷顾两家当真来了波大的。”
江寒皱了皱眉道:“孔芳是什么路数的?”
范伯道:“嗯?你不知道吗?他是大虞七大家之一,德高望重。此人出身孔府,为人古板得很。此番,来势汹汹啊!”
“若是殷顾两家派人刺杀你,老夫倒能帮你挡下,但孔芳既来,老夫也帮不了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江寒笑道:“原来是七大家之一……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便是。”
范伯皱眉道:“此人毕竟是圣人世家的人物,若他要抨击你,只怕很难办。读书人最擅长的就是耍嘴皮子手段,正所谓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更别说一位大儒。”
江寒笑道:“范伯放心,江某也有一条三寸不烂之舌,若想抨击我,也得做好身败名裂的准备。”
这话令范伯一愣,江寒竟然这般有底气吗?
想到殿下要自己保护他,范伯也只苦笑一声,跟着江寒前往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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