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笑道:“我所作的乃是一首《咏蛙》,而不是童夫子所说的诗,那是童夫子记错了!”
殷万舸冷笑道:“什么《咏蛙》?”
江寒抬头挺胸,望着众人,大声笑道:“诸位且听着:
独坐池塘如虎踞,绿荫树下养精神。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此诗一出,在场的众人都是眼睛一亮。
“好诗,真是好诗!”
“竟然能将青蛙写得如此霸气!没错,这才是江寒能写出来的。”
江寒看向童夫子,道:“这,才是我江某所作的诗!童夫子年老,想来是记错了,拿错了纸。”
童夫子张大了嘴巴:“你……我……这……这个……”
殷万舵心中咯噔一下,他怎么也没想到江寒反应如此之快,竟然能够现场改诗,将一首打油诗改成一首七绝。
“那另一首你又该如何解释?”殷万舵沉声道。
江寒笑着摇头道:“另一首啊,那也是童夫子记错了,我写的根本不是童夫子所说的那首,我写的是……”
他望向众人,朗声道:“鸡叫一声撅一撅,鸡叫两声撅两撅。”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这还不是一样吗?都是打油诗啊!
江寒高声道:“三声唤出扶桑目,扫退残星与晓月!”
话音落下,现场一片寂静,而紧接着,便有举人忍不住击掌叫道:“好诗,好诗!”
“好一个三声唤出扶桑目,扫退残星与晓月!好霸气的诗句!”
“当真好诗啊!前两句完全是打油诗,然而后两句却忽然变化,便整首诗变得霸气无比。”
“就算童夫子所说的打油诗真的是江寒以前写的,可他能够现场改诗,这种才华,难道还能质疑得了的吗?”
“对啊!就算那两首打油诗是江寒写的,又能说明什么?或者只是他故意那么写,而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诗改过来,足以证明他的真实水平!”
“既然江寒有如此才华,那就证明观云居士在说谎,想要窃据诗词的人是他!”
顿时,现场的风向发生变化,许多读书人开始质疑观云。
江寒淡淡一笑,看向童夫子,笑道:“夫子,你再想想,你是不是记错了?”
童夫子张口结舌:“这……这……我……你……”
江寒又看向观云居士,道:“j8……季伯初,你既然说我窃据你的诗词,那这两首诗呢?也是我窃据你的吗?”
季伯初脸色一沉。
孔驹站出来道:“江寒,你的确有些才气,能现场改诗,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观云居士淡薄名利,才会让你窃据了诗词。”
江寒也不得不佩服这人的厚脸皮程度了,到现在还能这般嘴硬,笑道:“到现在你还说我窃据了这位鸡……鸡哥的诗词?”
季伯初脸色黑如浓墨,谁叫鸡哥了?
“难道不是?老夫不重名声,方才让你窃据文名。”季伯初沉声道。
江寒哈哈大笑,道:“我江寒斗酒诗百篇,还需窃据你的诗词?好吧,就当那些诗词真是你的,就当我江寒真的窃据你的诗词!”
“姓季的,你且看着,我接下来所作的诗篇,是否也是你未卜先知作出的!”
他提起一壶酒,高声叫道:
“李秋水,执笔!我要作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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