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将几个琉璃瓶子揣在怀里便出了门。
今日翠云苑里人声鼎沸,依旧有不少读书人在里面高谈阔论,那场文会在昨日已经宣布结束,只是却未曾公布魁首是谁。
江寒来到翠云苑西门,与守门的侍卫报上名字后,方甫踏进了翠云苑。
踩着青石铺就的道路,一路来到一个宽敞的院子,跟一个婢女报上了姓名后,方在对方的带路下来到一个闲亭。
“公子先坐。”婢女说了一声便退去。
江寒望着周遭的环境,这翠云苑里果然幽致,林圃里种了不少花卉,绿竹幽幽。
远处假山流水,怪石嶙峋,应有尽有。
人造的池子池水清澈,几条鲤鱼在日光下游动。
江寒盯着那个池子心头忽然有些躁动,要是有鱼竿就好了,在这钓鱼一定美滋滋。
自己得赚多少钱才买得起这么一座院子?
云阳县的房价没有洛阳城高,但这么一座院子也得五六千两银子。
便在他心有遐思之时,不远处的一处楼阁上正站着几个人在看着他。
钟离忧背后双手,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江寒,发现此子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年轻,却有年轻人不常拥有的气定神闲。
在钟离忧身边还站着一位青衫中年儒生,儒生身后是一位身着白衣的年轻人。
能与钟离忧并列而站的自然不是寻常人,而是同为七大家之一的顾清秋。
他会来云阳县纯属因为他的弟子袁斌也参加了翠云苑的文会,原本他以为自己的弟子才华横溢,天赋异禀,若是参加文会势必能拿到魁首,谁知见了钟离忧后却发现并非如此。
开始他以为钟离忧有所偏颇,但看了那首《长相思》后就发现钟离忧评得很公正。
当然,袁斌拿不拿得到魁首,做不做驸马都尉都没关系,毕竟身为大儒的弟子,本身就不愁前途。
“哦,此人就是江寒?”顾清秋道。
钟离忧道:“嗯,老夫查过那三首诗词,的的确确是第一次出现,证明的确是此子所作。”
“也许是其父作给他的。”顾清秋沉吟道,他不相信有人碌碌无为半辈子,一朝开悟就有如此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