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身形面容还是一如既往,平静冷冽的高贵模样。

沈怀瑾咬牙愤愤道:“你问完没有,滚出去。早说了你这种人的事情,配让谁记得,疯言疯语闹够了没。”

“是么?”对这种不屑鄙夷的话置若罔闻,陆早早压根不以为然,嘴角甚至泛出更深一层的笑意来,像是沸水翻涌,势必要滚出一些令人疼痛的东西出来。

为了让某人能够更加清楚地听清她的声音,她又走上前几步,俯下身来看着沈熹言,语调轻轻,不急不缓,像是呓语。

“什么都不记得的话,大姐何至于如此恨我呢?恨我恨到也要另带着恨自己的地步,这么深切。”

“像我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发生了些什么事情的话,大姐你一定只会把我当成无关轻重的陌路人看待的,大概率也会释放出一些善心,当作怜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头都不敢抬起来,跟我对峙。”

话闭,胳膊被人狠狠扯住,往后一拽。

陆早早被这强力拽得往后退了一两步,幸好不是手腕,所以痛感对她来说不过蚂蚁轻咬,只是有一些发酸,她捏了捏胳膊上薄薄的一层皮肉,然后毫不惊讶地望着站到沈熹言旁边的沈怀瑾。

也就是在这时候,沈熹言才终于把头抬起来,薄唇抿得像一把锋利的刀,目光幽幽,显出本质的高傲。

“你在说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懒得和你发生争执,懒得和你多说一个字,所以不想抬起头来看你,这点很难理解吗?”

很好理解。

只是感觉是个谎言,所以不会相信。

“理解。”陆早早似笑非笑的,望着站在一起的两人,用那种意味深长又决然的语气道:“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