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猜测到陆早早之前的那句提醒只是一个铺垫,这句话才是她真正想要问出口的。
谢洄年并没有着急回答,望着陆早早的脸思索了一下才说:“你想我什么时候走?”
上一辈子在生意场上浸润这么多年,谢洄年是非常擅长把难题抛给别人的,自己则擅长在一旁暗中观测对方的情绪,然后洞明对方的心思,最后再伺机掌握主动权,抢占先机和优势。
陆早早是他生命里需要用最多心思和精力观测的对象,谢洄年用商场上那一套规则来厘清陆早早的心思,又分外明晰陆早早跟他们都不一样——
因为只要陆早早想,其实占尽优势和先机的一直都是陆早早。
他其实一直都是劣势方,永远只能等待。
陆早早果然被谢洄年这出乎意料的回答镇住了几秒,嘴唇上下闭合了了好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
但是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还是下定决心一样地说,“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你还是现在就离开吧,学校不是还在游学途中么,不要落队了。”
“很感谢你昨天晚上的照顾,下次我请你吃饭或者答应你几个条件都行,不过要在我能承受的氛围之内,那些超出我预料之外的东西我没有办法答应你。”
“好。”谢洄年说,“不过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行了。”
“什么?”
谢洄年笑了笑,笑容像是很淡的、随时会消散的一轮薄月。
“一定要听完我讲完那个故事,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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