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收回凶光,露出慈爱一笑:“我这么要求,也是迫不得已,你有些时候下不了手,韩勇,你给我们这些人太多希望,别亲手打碎它,这样你爷爷和我们这些人,怎能瞑目?”
孙夫人叹了口气:“是啊,先夫给了天下人希望,却没能实现它,不知有多少人心死,韩勇,你别顾及我的感受,羊不行了,杀就杀吧。”
韩勇点点头,杜心雨则听得一头雾水,羊?什么羊?
当天,小蒋紧急飞回了重庆,原以为是父亲要求他回来,想着如何承认错误,下了飞机,上了汽车,才知道是老师要他回来。
吴稚晖见到他,立刻就对他向杜心雨说的话提出批评:“这样的话你怎么能说!不仅有**份,而且毫无意义!”
小蒋冒汗,看来身边还是有人向重庆汇报他的一举一动。
“老师,我…….”小蒋想争辩几句。
“杜心雨如何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从韩勇那里得到有用的信息,你知不知道,通过她,我们知道了韩勇的很多想法,不会像以前那样毫无头绪,我们将他的说法和他的行为结合在一起,以此联合了不少人,以前那些实力派都表达了和重庆紧密合作的想法,现在的南方,空前团结,甚至超过了北伐时候!而你一句毫无意义的话,有可能将杜心雨推过去,今后谁来告诉我们韩勇在想什么?做什么?”
小蒋汗颜。
“建丰啊,我跟你说过,一个棋子,要在它有用时发挥最大的作用,你一个下棋的人,有必要和棋子较真么?杜心雨就是嫁给韩勇,只要还能发挥棋子的作用,就没什么不可以的!”
“那党国的颜面……”
吴稚晖笑了:“一个堂堂南方联合政务委员会的副委员长,第四战区司令官,不管纳谁做妾,都是妾的荣耀,党国哪里失去颜面了?”
“可这一次……”
“这一次怎么了?没有你的同意,委员长的默认,试点一事杜心雨能做主?荒谬!你不过是气昏了头,这次出了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好处,你懂吗?”
小蒋疑惑了,摇头。
吴稚晖摇摇头:“你还是年轻了,只盯着韩勇,别忘了,我们内部也有危机,现在有些人已经凌驾于党国之上,你父亲以前因为种种原因,拿他们没办法,也让他们越来越放肆,而这一次事件,也让我们看清除那些人对党国是个威胁,现在我们和美国人合作良好,只要美国源源不断支持,我们就可以摆脱一些羁绊,做一些以前不能做的事情。”
小蒋不傻,立刻醒悟:“老师,懂了。”
“美国人的支持,和韩勇是有很大关系的,在我们没有和美国建立稳固的关系之前,要利用韩勇的影响,说白了,党国现在还需要韩勇这面旗帜。”
“那老师叫我回来是…….”
“一是将这其中的一些道理和你说清楚,让你不要因为这次试点事件,和韩勇的关系弄僵,二是我希望你向杜心雨道歉。”
前一件好接受,这后一件……
吴稚晖看出他不愿意,说道:“胸怀天下者,没有什么放不下,不能做的,你别小看此事,我断定杜心雨此时还不会向韩勇说你对她说的话,可时间长了,就不一定了,你说的这些话对韩勇也是一种侮辱,杜心雨可是众所周知的韩勇和贞儿的姐妹,韩勇就算不追究,贞儿呢?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她在南方的影响力不在韩勇之下,毕竟贞儿是已故袁大总统的孙女,为几句话引出不必要的麻烦,值得吗?”
小蒋点点头。
“告诉你的手下,不准乱说,如若有流言出现,他们只有死路一条!”吴稚晖露出狠色。
夜色降临,在韩勇家盘桓良久,杜心雨很是不想回去,只是留宿在以前不是什么大事,现在她有些不敢,小蒋那番恶毒的话让她不能不考虑影响,有心和贞儿说几句,让心中的郁闷能够散发出来,可事关自己和韩勇,实在说不出口,她还担心贞儿误会,毕竟她现在的心也不是才来时那么坦然了。
眼见小孩都睡下了,杜心雨也没了借口再留下,只得索然无味的起身告辞,看着她的背影,袁辑贞疑惑:“勇子哥,心雨好像有心事。”
“怕是有麻烦,她今日从小蒋办公室出来,不但哭了,手里还拿着枪,上了膛的。”
袁辑贞大吃一惊:“勇子哥刚才为何不说?”
“她自己不说,我怎好说?我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说肯定是不好启齿的事情!”袁辑贞急了:“你应该告诉我,我私下问问,万一是小蒋欺负她呢?”
袁辑贞又要求韩勇把牧羊人的事情讲给她听,韩勇这好回忆这一切。
“在蒙古,有这么两个牧羊人,各自养着几只羊,有一天,这些羊病了,两个牧羊人都发愁起来,其中一个人舍不得这些羊,于是,他开始想办法,找兽医看病,买药,用最好的青草来喂养,希望这些羊能够好起来,可是,这些羊早已病入膏肓,在花了很多钱和时间精力后,羊还是死了,这让他非常伤心,不但没有赚到钱,还损失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