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莞尔的脸色便垮下来,怒道:“安达君,你以为我是怕你抢功吗?我告诉你,我是担心你轻敌冒进,吃了丛林战的大亏!”
安达二十三的脸色也一下垮下来,冷然说道:“石原君,你怎么变得这么胆怯了?以前在满洲国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哟。”
“八嘎牙鲁,我不是胆怯。”石原莞尔怒道。
“你就是胆怯。”安达二十三很不客气的说道,“因为在支那军的手下连续吃败仗,或者更加确切一点说,因为在韩勇手下连续的吃到败仗,你已经丧失一名军人应有的血性,变得畏处畏尾、怕敌怯战了,石原君,我对你太失望了!”
“八嘎!”石原莞尔勃然大怒,“不要东拉西扯,说正事。”
“正事就是我率第27军北上!”安达二十三道,“无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不行,我不同意!”石原莞尔大怒道:“别忘了我才是缅甸方面军司令官!”
“仅仅只是名义上的上司而已!”安达二十三毫不相让,“第27军虽然隶属于缅甸方面军战斗序列,但是拥有独立指挥权,你无权干预我的指挥!”
谈话进行到这里,就没办法再继续下去,石原莞尔只能悻悻离开。
从第27军的司令部出来,石原莞尔的内心既感到忧虑,又感到后悔。
早知道就不该找安达二十三做这番谈话,现在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僵,这就使得缅甸的战局变得更复杂。
想到这里,石原莞尔就不由暗恨田中裕隆。
田中裕隆这头蠢猪,总是事事处处都针对自己,他也不想想,一旦缅甸局面恶化,对于整个亚洲战场的影响有多么严重!
可是事到如今,他石原也已经无能为力了。
现在他石原唯一能做的,就是剩下祈祷了。
万能的天照大神啊,保佑第27军旗开得胜。
……
此时,在曼德勒火车站。
一列满载着兵员的列车,缓缓驶入火车站。
九号车厢的一个位置上,王寻身姿笔挺的端坐着。
王寻原本只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只知道种庄稼,可是现在,经过将近两个月的艰巨训练之后,已经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从他笔挺的身板上,已感受不到农民的憨厚气息。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严肃、刚毅的气息,军人气息。
“全体都有,起立!”教官走进车厢,厉声大喝。
王寻和同车厢的一百多名新兵便齐刷刷的站起身,像标枪般挺立在自己的座位上。
教官冷浚的目光从王寻等百余名新兵的脸上扫过,大声喝道:“拿好行李,依次下车!”
王寻便赶紧从行李架取下自己的被包,背在背上,又从座位底下拖出一只装了洗脸盆、搪瓷茶缸等用具的网兜,拎在手里,排队。
很快,车厢前面的新兵就开始往前走。
王寻也跟着往前走,从前车门下了车。
下车之后便是站台,曼德勒火车站的站台明显刚刚才拓宽过,非常的大。
不过,这会站台上面已经挤满了新兵,数以万计的跟王寻差不多的新兵。
王寻才刚刚跳下车,一个扛着少校军衔的军官就已经迎上来,大声说道:“这车的兵,跟我走,这边,跟我走。”
王寻和刚下车的新兵便下意识的跟上。
很快百余新兵便已经来到站台的一角。
少校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已经是第122师的一员了!”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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