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工藤君,晚上驻扎时一定要小心,支那人非常善于夜里偷袭,第九师团就是因为支那军队的半夜偷袭而吃了大亏,这种事不允许发生在我们一零一师团身上。”工藤义雄立正弯腰答道:“嗨!多谢师团长阁下的提醒,我会注意的。”说完离开了师团指挥部。
第二天一早,日军又是老一套,先进行了半个小时的炮击,不过不知为何这次日军并没有动用一五零重炮,而是只用了师团山炮联队的七五山炮和一零五榴弹炮进行炮击。这种口径的炮弹对于比湄浦桥头工事修得更加坚固的沙浦桥头工事来说,根本不起作用。
炮击结束之后,吃过一次亏的守军没有立刻进入阵地,而是只有几名观察情况的战士进入了地堡中。日军并没有二次炮击,而是由步兵一五七联队派出了一个中队的士兵,进行试探性的进攻。一百多日军在中队长的指挥下,弯着腰小心翼翼的踏上了沙浦河桥。
观察哨见日军上来了,开始用步话机呼叫。一营一连的战士在连长袁忠诚的带领下迅速进入了阵地。袁忠诚本是朱泾村过山峰山匪之一的田莫山的大当家,投靠韩勇时就当了连长,这么多年部队扩编了二次,和他一起投靠韩勇的山匪头目基本上都升成营长了,只有他和王言武二人仍然还是连长。
这都怪他这张嘴,平时老是管不住,看到啥不顺眼的非要开口说上一通,也不负他当年的匪号“袁大炮”,结果没少得罪人。只是他自已却毫不在意,还在东江纵队的时候,有一次韩勇找他谈心,他对韩勇说道:“长官,我老袁是一粗人,斗大的字不识几个,但老袁这辈子没服过人,对你长官,我老袁只有一个字‘服’。你也别再劝我,我老袁这脾气一辈子也改不了”。韩勇无奈之下也只有随他去了。
不过这袁忠诚虽是粗人,却是粗中有细,犹其是有一手好枪法,不用说手中二支盒子炮玩的出神入化,就是半自动步枪和手持机枪也是二百米內指哪打哪,这手枪法连韩勇都暗自点头。袁忠诚带着一连战士进入了阵地后,一看日军只上来了一百多人的一个中队,便多了个心眼,只让二挺轻机抢和一挺重机枪准备开火,而战士们也只让一半的半自动步枪和少数手持机枪准备开火。
日军在桥面上前进到一半时,桥北架起了二门迫击炮和二挺重机枪,其余的日军继续向前走去。日军到了桥南头,离阵地只有一百米时,袁忠诚下达了开火的命令。二挺轻机枪和一挺重机枪基本上封锁了桥面,而别的战士都瞄准了目标,射出了子弹。
袁忠诚自己则是拿着一支半自动步枪,充当起了神射手的角色。日本的重机枪和迫击炮以及队伍里的轻机枪、掷弹筒都加入了还击的队伍中。士兵也是趴在了桥面上用手中的三八式步枪和阵地里的守军对射。双方对射了有二十分钟,终于在袁忠诚干掉了日军的一名指挥官后,日军选择了撤退。
一营一连打死了三十多名日军,自已这边牺牲了一人,受伤四人。袁忠诚见日军退了,留下几名观察哨,带着队伍也撤了下去。半个小时后日军的炮击又来了,这次的炮击仍然没有动用大口径重炮。炮击了半个小时,日军的一五七联队这次上来了一个大队的士兵。
这次在桥北面架起来的不仅仅是几门迫击炮,还有四门七零步兵炮,以及八挺重机枪。当日军的步兵还没有到达桥南头时,桥北的日军重机枪手和炮兵就开火了。八挺重机枪和十几门火炮一起开火,威力还真是不小。守军都被压制在战壕里,战士们听着重机枪的子弹在头顶上嗖嗖的飞过,谁也不敢轻易的伸头。
袁忠诚一看这不行,战士们没法伸头,日军还不趁机攻上来啊,于是命令地堡里的四挺重机枪全部还击,把日军的火力压制住。至于日军的火炮,袁忠诚本想用连里的几门迫击炮干他一下,想了想又忍住了,现在战斗刚开始,先不用急。
地堡里的四挺重机枪同时开火,四道火舌直扑日军的重机枪阵地,日军猝不及防下八挺重机枪哑了六挺,那二挺也急忙调转枪口,只是没有仼何掩护下,这二挺重机枪也不过多坚持了二分钟也哑火了。一连的战士们一看日军的重机枪哑火了,纷纷从战壕中伸出枪口,瞄堆了桥面上的日军。
四挺重机枪在干掉了日军的重机枪后,又把目标指向了日军的炮兵阵地。两军只是隔着一座几十米长的公路桥,日军的炮兵阵地离守军阵地也不过只有八百米远。而守军的六七式重机枪有效射程是一千米,只是在八百米的距离上射击的精度差了点。
日军的炮兵阵地被守军的重机枪一顿扫射,也死了十几名炮兵和辅助兵,联队长福井浩太郎大佐忙让炮兵阵地后撤。而进攻的日军步兵没有了重机枪的掩护和炮兵的支援,仅靠轻机枪和掷弹筒对守军的杀伤也就有限,加上掷弹筒兵还不断的被守军点名,大队长在阵亡了近百名士兵后只能下令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