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彰也正在和重炮团团长岑清商议着是不是用重炮来支援一下五四七团,岑清对彭彰说道:“彭副师长,我不是不愿意动用重炮支援,只是现在我们没有日军重要目标的方位坐标,这样盲目的炮击,暴露了阵地,引来日军的报复可就得不尝失了。”
彭彰问道:“那就没办法支援五四七团了吗?”岑清答道:“除非能知道日军重要目标的方位坐标,炮击才有意义。否则我不赞成轻易动用重炮。”就在这时,高光武的电报被报务员送了过来。彭彰一看,喜上眉梢,连忙把电报递给了岑清。
其实在岑清的心里,高光武这位旅长可是要比彭彰这位副师长有份量多了,现在有了高光武的电报,又有了日军重炮阵地的具体方位坐标,岑清自是要照办的。岑清没有再费话,急匆匆的拿着坐标赶回了重炮团阵地。
日军这里二十四门150野战榴弹炮已经停止了炮击,一个步兵大队也已经进入了攻击阵地,三十八门150迫击炮还在向五四七团的两处阵地发射着炮弹。日军的步兵己经开始了进攻,五四八团的战士自然也从防炮洞钻了出来,进入阵地。
这次张灵甫见日军炮击的很厉害,心里放心不下,因此不顾杜海峰的劝阻,亲自上了阵地。日军的迫击炮炮弹仍然很密集,这个150重迫击炮威力不小,阵地上仍是四下乱飞着弹片。不少战士在冲向阵地的路上就己经中弹倒下。
张灵甫和二个警卫员快步向一处地堡中炮去,眼看就要进入地堡了,一发炮弹在他们身边不足十米的地方爆炸了。二名警卫员大喊一声:“团座小心!”奋不顾身的扑到了张灵甫的身上。等尘土和硝烟散开后,张灵甫他们都被半埋在了土里。
看到这一幕的五四七团的官兵们,大喊着:“团座!”不顾仍在爆炸着的炮弹,冲了过来从尘土中把张灵甫三个人拉了出来。三个人都己昏迷过去了,人群中一位连长喊道:“快,把团座先送到地堡中去,医护兵快过来!”
地堡中,医护兵在给三个人做着救治,杜海峰闻讯赶过来后,第一句话就是:“团座怎么样了?”医护兵边救冶边答道:“团座脚部中了一块弹片,我只能先止血,要赶快送到后面的医院去动手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杜海峰一听说道:“快,派一个班把团座护送下去,这里由我来指挥。”医护兵又问道:“营长这二名警卫员一人已经牺牲了,另一人也要赶快送下去手术。怎么办?”杜海峰急道:“什么怎么办?加派人手把重伤员都送下去啊,还能怎么办?”
看着一个排的战士把包括张灵甫在内的十几名重伤员抬了下去后,杜海峰甩了一下头,大喊着:“全体进入阵地,把小日本放近点,再给我狠狠的打!”喊完后,也几步冲进了一个机枪掩体,抢过一挺五四式轻机枪,拉动枪栓后,把枪口瞄向了正在走近的日军。
日军在几十门迫击炮的掩护下,顺着公路一步步的逼近了五四七团的两处阵地。在进入二百米距离之后,按掼例,重机枪和掷弹筒开始射击,士兵们也排开了进攻阵型,边前进边射击。阵地上一营和二营的战士都做好了还击的准备,许多战士就利用弹坑和倒塌的女墙做依托,架起了武器。
当日军进入了一百米的距离后,杜海峰大喊一声:“打!给老子狠狠的打!”边喊着边扣动了手上机枪的扳机。轻重机枪打出了一道道火舌直扑冲上来的日军,冲锋机枪、半自动步枪也同时打响了,二处阵地上的神枪手,手中的狙击步枪专捡日军队伍中的重要目标进行狙杀。
日军也不顾死伤,拼命向上冲击,可是阵地上众多的自动武器形成的火力网,把日军死死的压制在了一百米左右的距离上。很快地上日军士兵的尸体已经堆集了起来,空气中除了硝烟味,还有浓浓的血腥味。
日军用尽了方法,仍无法再向前前进一步,大队长眼见自己的这一个大队己经损失过半了,而旦队伍中的掷弹手和轻重机枪手也损失严重,只能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日军损失惨重,撤了回去,阵地上也开始救治伤员,清理牺牲战士的遗体。
这次战斗,仅一营就牺牲了四、五十名战士,还有三十多人重伤。杜海峰一面组织战士把重伤员送下去,一面让战士们撤回防炮洞,躲避日军下一次的炮击。这次的战斗,也让日军第一联队损失不小,这才攻击了二天,一个多大队就没了,这让联队长矢后孙二也是又急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