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妆笑着安抚道,“关于印多少本,老夫人您就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

怕老夫人不信任她,又搬出一人,“还有钱掌柜呢,钱掌柜最少打理过两个版印坊,五六个书铺,您不信我,总得信他。”

“信你,还不行?”严氏哭笑不得,随后又感慨,“多亏了钱掌柜!也多亏了苏学士、苏夫人,等有时间你回去问问,问苏夫人何时得闲,我过去拜访她。”

苏明妆笑着点头,“好,晚辈明天正好回去,会问的,母亲早就盼着您去了。”

严氏想起尚书府寿宴,她和苏夫人相谈甚欢,也是很期待再见面。

裴今宴看着母亲康健欢畅,心中有一股强烈情绪涌出,却不知是感激,还是什么。

他看向正与母亲交谈的女子,眼神愈发复杂深沉。

苏明妆感受到炙热目光,扭头看去,与他四目相对。

她靠过去一些,压低声音,“将军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我哪里说错了?”

裴今宴急忙收回视线,垂眸掩饰慌张,“没有,你说得很好。”

“那就行,我喝了一些酒,现在头晕乎乎。如果一会说错话,你可定要制止我。”

“不会说错。”

“我是说一旦说错!”

“……好,我知道。”

这边,某两人靠在一起、窃窃私语,

另一边,某两人简直快气炸了。

严傲萱紧紧攥着酒杯,用力之大,恨不得直接把酒杯捏碎一般,“这贱人,真是有手段!先是诬陷表哥,强嫁国公府,然后表面上与表哥保持距离、让表哥放松警惕;实际上无时无刻不用美色勾引!还利用我们,讨好姑母,苦活累活都让我们干了,她却用国公府的人、印刷姑母的释本,窃取功劳!真是狡猾!”

严绮澜看见女子刚刚斜着身子探向表哥,而表哥为配合她,也向其靠去,两个人好像随时要拥住,也是嫉妒得红了眼!

却在这时,见门口一暗,有两人端着酒杯进了来。

“国公爷、老夫人,小人想敬夫人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