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宴彻底震惊住——所以,他之前的推测错了?

但,还有许多疑点!

裴今宴问,“如果之前你没见过裴今酌,为何当时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表现得明显失态?”

苏明妆,“这问题我不是回答过吗?因为你们长得像,所以我惊讶。当时我为何栽赃你,还不是因为你救我、见到我如此美貌,没表现出惊艳?”

为了圆谎,她只能厚着脸皮,把当时自己幼稚的想法说了出来。

当时她真的可耻地认为,所有年轻男子第一次看见她这张脸,就要表现出惊艳。

不表现惊艳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瞎子,一种是断袖!

当然……她现在清醒了,不会那般无脑地自以为是,但当时……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裴今宴惊,心中有一丝小小窃喜,但她身上疑点太多,他不敢高兴得太早。

“第二个问题,婶母教你武功时,你为何缠着婶母打听裴今酌的事?”

苏明妆惊住——糟,这个谎……该如何圆!?

苏明妆思来想去,也没想到好一些的圆谎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道,“因为婶母是裴今酌的母亲,难道你不知,与女子搞好关系,最好的方法便是把话题扯到她孩子身上吗?没有母亲不愿意聊孩子。”

呼!好像是圆上了。

裴今宴心里有一些委屈,“那你经常与母亲见面,为何不打听我的事?”

“……”苏明妆被噎住,“因……因为我与母亲在一起时,一直在学习。”

“你与婶母在一起时,也在学武。你甚至抓紧一切间隙,打听堂弟的事。”

“这……两种感觉不同,婶母一看就是喜欢聊家常的人……”苏明妆说着说着,自己都心虚了。

只要是眼睛正常的人,都能看出来,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比,裴老夫人才是喜欢聊家常的,相反裴二夫人心思大条,不喜欢婆婆妈妈聊家事。

裴今宴想继续追问,但见女子有了心虚的脸色,到底,还是没忍心问下去。

他想就此停止,自己骗自己说:之前是他误会了。

若是换一个人,也许就自我哄骗成功,

可惜,他在入职刑部前,曾经历长达半年的培养训练,已经培养出凡事取证、推理、分析的思维习惯,便是想“难得糊涂”,也很难做到。

他不甘心。

他希望她能说服他。

“那……”裴今宴告诉自己——最后一题,无论她是否能说服他,都到此为止。

“你为何帮助裴今酌参军?”

“……”苏明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