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她胡思乱想产生幻觉。

苏明妆控制自己思绪、强迫自己冷静——罢了,事情已发生,现在也改变不了什么。

鼻子下面有嘴,等回京城,两人见面再好好解释。

心口疼完,又开始太阳穴疼。

她伸手揉着自己太阳穴,继续想着——一会拿到药后,必须立刻回京城,不能停留!

荒谷老人不知她身份,是因为她来得突然、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否则以荒谷老人的能力,查她的身份很轻松。

如果荒谷老人发现她骗了他,会不会恼羞成怒?一定会!刚刚就能看出,荒谷老人气性大,若知情,肯定会追上去抢药。

所以一会她得和曲柏说,车队晚上不歇了,几人轮班赶车,马匹也在驿站换新马,定要马不停蹄地赶回京城。

苏明妆一边想,一边点头。

随后,她又想起裴今宴。

这回倒是没思考裴今宴的心情、是否误会,而是在想——她来时,除裴今宴外,并没发现外人,说明他只身进入。

但没人敢确定裴今宴是否只身从京城到白云山庄,搞不好还有旁人,那些人会不会认出她?

一边想着,她一边从怀中掏出刚刚白管事送她的小瓶之一,将那芳香四溢的油脂倒入手心,随后均匀地涂抹全脸。

一炷香的时间后。

当白管事回来,却惊讶的发现,刚刚还白净净的美人,现在变成了小脸蜡黄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