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如何辛苦,自不用说——他虽出身将门,但儿时没吃多少苦,刚要到吃苦的年纪,父亲便病逝,他被迫留在京城承袭爵位,也无苦可吃。

这次赶路,也算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吃苦。

一路上,他每次想到可以带着战功,扬眉吐气地到她面前,就觉得,没什么苦,是不能吃的。

裴今宴想继续偷偷享受女子的关爱,但到底还是关心苏明妆的身体,“我自己来,你去休息吧。”

“好。”苏明妆也没逞强,又乖乖地回到床上。

裴今宴学着女子的样子取了一缕头发下来,用手指捋了捋。

“……”怎么这么怪?

有点像娘炮。

他强忍着别扭,把刚刚捋好的头发用巾子压了压、擦了擦——嗯,确定了,就是像娘炮。

苏明妆也看见身材高大、结实有力的男子,小心翼翼地捋头发,动作确实怪异。

裴今宴放弃了,又用巾子胡乱地擦了几下,便让长发随意披在肩头,便来到床旁的椅子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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